葉秉竹以調笑的語氣說出這話,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讚賞。
夜非辰起身往外走。
“這麽晚了,你又出去做什麽?想不到堂堂定王殿下竟然是登徒子,打算夜闖小姐閨房。”
夜非辰回頭冷冷地看他一眼,眼神充滿警告,“你哪隻眼看到我要去夜闖閨房?”
葉秉竹愣住,“那你這深更半夜的要去哪兒?”
“去練功。”
“你等等。”葉秉竹掙紮著坐起來,疑惑地看著他,“你真不去找你小師妹談天,順便告訴她你的身份?”
夜非辰的眼神倏而冷下來,“她隻是我們在揚州城的一個過客,不用交代。”
葉秉竹瞪大了眼睛。
夜非辰掃了他一眼,最後落在他蒼白的臉上,“要不是你中毒快死了,我也不會去見她。”
“為什麽?這小丫頭多有趣啊。”
夜非辰決絕地轉身離開,隻是眼神暴露了他的心緒
他眼中閃過一絲悲傷。
葉秉竹悠悠然躺下,看著床帳撇撇嘴,“真是嘴硬,不就是怕牽連到她嗎。”
夜非辰走到水榭處,沉聲說了句,“玄初。”
玄初從黑暗中走出來,半張臉隱在暗處。
“爺,有什麽吩咐?”
“吳海呢?”
“在睡覺。”
“讓他過來。”
“遵命。”
一盞茶的功夫,吳海肥胖的身子出現在廊下,一扭一扭的跑的氣喘籲籲。
衣衫不整,發冠像是隨手按上,絕對是睡夢中被人拎起來的。
“十七爺,您有什麽吩咐?”
“吳公公,可還記得明日要作甚?”
吳海睡得迷迷糊糊,這一問,皺起眉頭想了一會,不記得有什麽事啊?
夜非辰眼神一淩,麵容冷若冰霜地看著他。
吳海覺得像是被閻王爺盯上了,冷汗布滿腦門。
撲通一下跪到夜非辰麵前,“奴……奴才蠢笨,請十七爺明示。”
夜非辰睨了他一眼,冷聲說:“吳公公,陛下交給你的事情可辦完沒有?這般鬆懈,怎麽對得起托夢的先魏皇後娘娘?”
吳海打了個哆嗦,一臉諂媚地膝行到夜非辰腳下,手在臉頰輕拍幾下,“十七爺教訓的是,奴才差點犯了大罪,實在該打,該打。”
夜非辰冷哼一聲,轉身離開。
吳海等他走了才起身,拍拍膝上的塵土,冷著聲說:“來人,明早備轎,咱們去趟楚府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
覓塵軒內。
魏安然被玄若護送到房門口,自己慢慢踱進屋裏,躺到床上。
在床上翻了幾下,沒有困意,腦子裏卻被各種嘈雜聲音鬧得清醒非常。
索性睜著眼,看著月光透過窗棱投下的印記發呆。
今上子嗣眾多,定王都排到了十七,遠不如幾位兄長奪嫡勝算大。
三年後,不足弱冠之年,起兵造反就是自尋死路,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?
還有,這輩子,發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,難道是時空有了波動?
還是說,隻是意外,一切會按原軌跡進行?
想到這,魏安然坐直了身子,盯著微動的枝杈陰影,滿臉悲痛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