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唐臻到達火車站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,襯衫濕漉漉的貼在脊背上,溫熱的空氣,和難以呼吸的氣流,讓她一陣難受。她穿著的三分牛仔褲一下的大腿全都沾著水珠,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。晚間售票員打著盹兒,被許唐臻急促的敲著窗門給敲醒了,臉上一陣不耐煩,粗魯的問她去哪。
在得知她是要去P市之後,售票員無奈的揮著手。
“對不起,P市到B市的夜班火車是有的,但是B市去P市的火車,隻有明早六點五十八的,現在才八點三十七,您確定要買明早的火車票嗎?!”
許唐臻點了點頭,在火車站邊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。
黑暗裏的她一直喘著粗氣,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好笑。這麽急著趕來火車站,卻沒法去,買了票才發現,自己可以坐汽車啊,B市離P市之間的距離不遠,汽車不過五六個小時,不過夜班車大概是沒有了吧。
天色才隻是蒙蒙亮,火車站裏卻是人滿為患,擠滿了擁擠的過道,許多是送別人的,還有許多像許唐臻一樣即將離開這個城市的人。
到達P市的時候才將近十一點半,火車貌似開快了一些,又開慢了一些。她拎著自己的小皮箱,想著這時候的蘇老板也許在公司忙著公事,便攔著一輛的士趕去了百盛公司。她一進公司就直趕蘇老板的樓層,樓層過高,她也不知道她在哪一層,直到有人問她找誰,她才下意識的知道自己這樣盲目的找著,是找不到的。
她坐在辦公室外麵的沙發上,方秘書給她倒了杯水,讓她稍等。然後她就一直等,就和當初她還是大一的小孩子的時候,那般義無反顧的愛上他一樣,從未後悔過在那裏等著。
公司等不著,她就去蘇家。
蘇伯母看到她淚眼婆娑的,一個勁的說她回來了真好,連張叔和李嫂都激動得熱淚盈眶。蘇伯父讓張叔打電話給蘇老板,張叔卻無奈的回複說是打不通,沒人接。
其實在回來的路上,許唐臻就打過一遍了,那個爛記於心的號碼,即使過了三年,她也沒忘過。
當天晚上,她在原來的房間整理著自己的東西,發現自己的東西一直都沒有變。
然後她就偷偷的跑到了蘇老板的房間,蘇老板的房間比她的大一些,之前也有來過,所以並不是那麽陌生。
她直挺挺的躺在他的床上,鼻子周邊全是她思念了三年的氣息,她一扭頭,看見了床頭櫃上她笑顏如花的照片,眼裏的幸福滿滿的溢出了相片。原來蘇老板一直都有想念她,她伸手觸碰了鏡框,一陣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許唐臻摸摸索索從口袋裏拿出來一看,居然是蘇老板的號碼,雖然沒有存,可是還是很清楚的看了出來。她清了清嗓子,“喂!”了一聲。
“你好,您是這位手機主人的朋友嗎?他現在在‘暖聲酒吧’,他喝醉了,麻煩您過來接一下他,我們快打烊了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