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花令牌質地堅硬,此時已經被小廝體溫捂熱,梁姣絮拽出來仔細的探究了一番。
“難道他是東廠的人?”掌事頓時臉色蒼白凝重的說了出來。
梁姣絮陷入沉思,指腹略帶思索的摸索著梅花令牌的紋路。
如果要她的命,顧鸞凝何必拉過來這麽多勢力,唯一的解釋就她在玩一石二鳥的計策。
要自己的命是一部分,離間北信候府和沈家的關係,惹出事端,完成太後的任務才是最主要的。
真是黑心之極。
沈府要是被推到,梁姣絮的命運也會因此終結。
要趕緊把顧鸞凝的離間計告訴梁諶安,這才好應付未來不確定的危險。
梁姣絮怔愣片刻,這才對掌事和柳兒說: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分頭行動,你們兩個去采買,我還要一些事情要處理,稍後在街角的槐樹下見麵!”
掌事和柳兒倒也沒問什麽,沒能殞命在此實屬萬幸,秉承著不多管閑事的態度,兩人迅速離開。
而梁姣絮也重新置辦了馬車,讓車夫行駛到北信侯府,路上她又想了很多讓自己添堵的事情。
她要反抗!
顧鸞凝想要自己的命!她偏要活著回去,太後一夥人對原主無情無義,梁姣絮卻不能放任這些悲劇發生。
因為這也事關自己的命運。
“北信候府到了!”車夫的聲音從外麵傳來。
梁姣絮一下馬車,就被守在北信候府外麵的侍衛給了認了出來。
“小姐,你怎麽回來了?”侍衛攔著梁姣絮反問起來。
“我要見哥哥!麻煩你帶我進去一趟!”知道事情的重要性,梁姣絮是一定要當著梁諶安的麵才能把話說出來。
侍衛心頭一沉:“總督大人臨時出去辦案,並沒有回來。”
“父親呢?叫他老人家出來也行,我有事情要跟他說。”梁姣絮咄咄逼人,一時間竟然嚇到了和她對話的侍衛。
侍衛垂下頭,梁姣絮從他的麵部表情中窺探出猶豫神色。
梁姣絮心頭冰涼一片,成為廢棋的原主,就再也沒有得到家人的關懷,更多的是受到冷落。
梁姣絮已經習以為常,但她沒想到侍衛的內心出現北信候的囑托。
【梁姣絮已經是廢棋一個,如今她在沈府讓顧鸞凝不開心,要是她回家求救的話,不要讓她進來!省的危害我北信候府的聲譽!】
梁姣絮生出悲傷的情緒,悵然若失間她似乎感受到原主的無助。
北信候賣女求榮,如此軟弱無能,難怪會被人看不起。
這也就連帶著沈微生也看不起她!
原生家庭的性格,果然早就注定了原主一生的悲劇。
梁姣絮將梁諶安送給自己的匕首拿了出來:“幫我把東西交給哥哥,就說我無福消受他的禮物,不過要謝謝他的好意。”
希望梁諶安能看出她的求救。
馬夫還在焦灼的等著梁姣絮,見到她的身影,這才催促道:“姑娘你可算出來了!”
梁姣絮說了要去的地方,這才坐在馬車上閉目沉思,手裏握著梅花令牌,感受著從掌心蔓延而來的冰涼質地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