穀靈不相信,總覺得這些人在說謊,為此大動幹戈,他差點被閻閣的幾位長老打死了。
最後有一位長老站出來求情,說是念你年少,不予追究,甚至要收他為徒。
穀靈不願意,他才不想拜師,可那長老非要收徒。
穀靈隻能拜師了,下山的時候師父一再提醒,他道,“見人的時候低一下頭,也許人家就不會那麽客氣了。”
穀靈當時聽不懂師父的話,現在仔細回味,終於恍然大悟,其實師父是想說,伸手不打笑臉人,不要意氣用事,你謙虛請教,總不會所有人都與你仇視相對。
穀靈想,那麽葉浮珣呢,他的師姐會原諒他嗎?
他利用過她,她是個女子,卻心懷天下蒼生,而他呢,始終為自己而已,他自私自利的,有時候都不知道這樣活下去有什麽用?
穀靈看著快要消失不見的人,他追上去喊,“師姐,無酒長老讓我向你問好。”
葉浮珣籲了一聲,她坐下的駿馬停下,其回頭遙望著窮追不舍的少年。
迅速跑上來的少年道,“都說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,師姐,你能不能給師弟一個機會?”
葉浮珣抿唇,聖人之言,說的真是大度,卻苦了後來人,謹遵古訓,謹言慎行,卻不見得求仁得仁。
她疑惑問,“你什麽時候拜入閻閣?”
穀靈笑嘻嘻回答,“沒多久,是在你來陸國之後。”
“哼,我如何信你,我所知,閻閣的弟子,初入門,需要在山中修煉半載,而你才入門多久,如今卻能下山惹是生非?”
穀靈勾勾下巴,這罪名有點大,或者說他走了特殊通道,要說特殊,還真有,師父允許下山了啊,這就是他的特權。
葉浮珣讓人拿出一樣可證明身份的物件。
穀靈忽然想到了什麽,他讓等等。
兀自找了找身上,還真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:令牌。
入師門的時候師父給送來了一枚令牌,按理說是需要半年後才能擁有,可師父早早給送上了。
那是宗門令,但凡拜入閻閣的弟子都擁有這樣一枚令牌,師父送給他的時候,他還不想要,現在才發現它的用處居然如此之大。
這是他身份象征,也是他的歸處。原先茫茫無處可安身,現在,他找到了歸處。
往下餘生,若是有天走累了,他可以回師門,他可以回去找師父說,我能不能停留在這裏,看一看這風雨人間。
師門便是他的歸處了,師父即是他至親之人。
此刻看著手中令牌,他露出了真切的笑容。
葉浮珣轉頭看,略微詫愕。她確信那是宗門令牌,也知道這人沒必要欺騙自己。
無酒長老是個奇怪的人,收徒嚴格,為人挑剔,他願意收穀靈為徒想必不是因為看中了人家的根骨天賦,也許是想給少年找個歸處。
葉浮珣正想說什麽,遠處飛來一支支利箭。
“師姐,有人偷襲!”
穀靈飛身過去撲倒坐在馬背上的人。
葉浮珣眼裏映下數枝箭,在快要刺入命脈刹那,她被穀靈拽到一邊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