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曉得從前她是個幹什麽的。
好一點的是原先當過富家小姐,跟男人私奔,後來落了水,
次一點的就是富家老爺府上跑出來的小老婆,
最差的就是從青樓裏逃出來的窯i姐。
這麽一想,越看姓蘇的越不順眼,更覺得對方身世不清白。
幸好對方沒應下婚事,要不然還得坑了兒子。
她的兒子,要是別人家的姑娘肯定巴不得立馬嫁過來。
周氏越想越覺得還是知根知底的多好。
何苦去養從外邊來的不知底細的白眼狼。
可心裏這樣想,嘴上還是忍不住多罵,
“也不曉得是不是被誰嫌棄的破爛貨,到了這裏居然耍起威風了。”
趙承平聽到母親的這番言論,臉色已經沉了下來,眸子中含著不悅,
“娘,慎言。”
這樣的話,於他們母子而言,極重。
趙承平的父親進京趕考死在了路上,從小教導趙承平的時間少,但不妨礙他長成個明理的人。
他和周氏,孤兒寡母在村子裏生活,有過被欺負的時候,周氏沒辦法就就站在房頂上罵人,日久天長積攢了一身會撒潑的本事。
一來二去,村子裏的人都知道周氏撒氣潑賴不好惹,欺負的事也少了。
趙承平隨母親長大,能理解母親的不易。
但理解不代表讚同。
更不願從母親嘴裏說出詆毀人的話。
他早早就跟著村子裏的獵戶去打獵,雲水村靠山靠水,無論是打獵還是打漁,總能有一個法子生活下來。
起先,他個子小,在人群中裏矮矮的不起眼,如今卻是方圓幾個村子裏最會狩獵打漁的,母子倆的日子漸漸好過起來。
“這樣的話不要再說,要是被旁人聽去,您不體麵,也有損蘇姑娘的名譽。”
周氏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,隻覺得兒子太傻。
到了這個時候,居然兒子還在為對方說話!
劈頭蓋臉就來了句,
“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!”
趙承平徹底沉下了臉,
“娘,總之這樣的話,您休要再提。”
周氏看著兒子臉色不好,不敢再多說,小聲地嘀咕,
“我一個當娘的,還不是為了你,你倒好,胳膊肘往外拐,
一點都不領我這個做娘的心。”
趙承平不再說話,轉過身來和周氏有一瞬的對視。
周氏不再呆在原地,轉身回了廚房。
到了下午,趙承平挑了柴,路過村口。
村口張屠戶家殺了豬,見趙承平過來,立馬把人喊住,
“這有十斤肉,承平兄弟你帶著。”
趙承平不肯收。
他不是讀書人,但無功不受祿的道理還是懂的。
張屠戶將用荷葉將肉包了起來,直接給他掛了起來,拍著趙承平的肩膀就說,
“承平兄弟你也太客氣了,昨日裏要不是你幫忙,這頭豬打下來也是費勁,一點肉而已,就是份心意,鄉裏鄉親的,要是再拒絕就太見外了。”
趙承平推脫不過就隻能將肉收下,想著改日獵到再還回來。
周氏在家聽到了門口有聲音,從屋裏一出來就見院裏多了一堆柴,趙承平往外走,立馬喊人,
“承平,這都要吃飯了,怎麽還往外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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