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當她看到停在門口的蘇盈袖,心底裏慪著一口氣,呼吸聲都重了些。
蘇盈袖聽到聲音,朝著王嬌嬌的方向看過了,淺淺頷首表示禮貌。
可王嬌嬌看到卻兵不領情,撅著的嘴朝著天,說能掛上油壺都不過分,瞪了蘇盈袖一樣,就往自家的院子去了。
村子裏的姑娘洗衣服大都結著伴。
就是因為這樣,王嬌嬌今天在洗衣裳的時候聽了一耳朵的閑話。
因為跟她結伴洗衣服地巧兒,說起趙家兒找吳嬸子給蘇盈袖提親了,還被拒絕了。
巧兒和趙家是鄰居,隻隔著一堵牆。
周氏扯著嗓子落埋怨罵人的時候,巧兒正好在家,站在牆根底下,輕而易舉就把趙家的話聽到了耳朵裏。
等到洗衣服地時候,就當個新鮮的趣事講給王嬌嬌聽。
王嬌嬌在聽得到這消息時,臉色就很不對勁。
她先是驚,後來鬆了口氣,可接下來又忍不住惱。
驚的是趙家哥兒竟然讓吳嬸子來說親,
鬆口氣是因為這事兒沒成,
惱的是那姓蘇的有什麽好,居然能讓趙家哥兒另眼相看。
本來心底裏就窩著氣,回來的時候又看到趙承平給蘇盈袖送東西。
她麵上沒個好臉色,心底裏也暗罵了一句‘不要臉’。
親事都拒絕了,還收人家的東西,簡直就是個不知羞恥的。
這麽想著的時候,看到隔壁有炊煙升起,知道隔壁家的在做飯,於是叉著腰在牆根底下喊話,故意很大聲,
“真是不曉得哪裏來的東西,有手有腳還麻煩別人,故意拿喬吊著人,
拒了人家的親,還手人家東西,厚臉皮,黑心肝,
偏偏倒黴,跟這種醃臢人做了鄰居!晦氣!”
蘇盈袖剛剛將柴火燒傷,恰好將王嬌嬌的話全聽進了耳朵裏。
可她的反應是繼續蹲在地上挑了些柴,燒火做飯。
她早就做好了打算。
人,不論走到哪裏,既然能遇到對自個兒好的,肯定也會遇到敵對的。
鄰裏之間,不至於真為口角爭執。
可聽到王嬌嬌罵人的不知蘇盈袖,還有王嬌嬌的母親劉氏。
劉氏詫異地王嬌嬌看一眼。
心想,這孩子好端端的,怎麽平白嚷起來了。
劉氏還沒來得及說話,王嬌嬌的父親王佑安先從屋子裏鑽出來發了話,撲騰頭蓋臉就來了頓教訓,
“身為女子,這是你該說的話?
平時教你的道理,你都去了哪裏!”
王嬌嬌沒想到父親在家裏,臉色一白,低低地叫了聲,
“爹。”
她在家裏,最怕地就是王佑安。
王佑安在村子裏教書,都是晚些時候才會回來。
王佑安板著臉,嚴肅地發話,
“去把女訓抄二十遍,抄不完,晚飯不用吃,覺也別睡!”
王嬌嬌扁著嘴,急忙往劉氏方向去看。
劉氏有當母親的不忍,但天字出頭夫做主,在家裏還是得聽丈夫的,哪裏有一家之主剛說了話,她反倒是幫著女兒反駁的道理。
王嬌嬌在原地跺了跺腳,最後用袖子捂著臉跑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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