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婉一點也可以。
她能聽懂。
不過……
這讓她冒出了好多得寸進尺的想法。
眼睛抬起來,偷偷瞄他一眼,指尖相互點在一起,嗷嗚地撒嬌,
“皇上,其實我還有好多不切實際的想法。”
比如,讓他唱征服。
讓他喊寶寶。
看到他太正經的模樣,腦子裏還會冒出來好多罪惡的泡泡。
心跳都跟著加快的那種。
宇文宸輕咳兩聲,抬手覆上她的眼睛,把她的灼灼目光擋住,
“既然知道不切實際,就不要說。”
光是看她眼底狡黠的光,他有預感不是什麽好事。
戚染染不服,扒拉下他的手,倔強地仰頭,叮囑他眼神,
“可我總覺得,我的願望終有一天會實現噠。”
宇文宸笑笑,給她一記‘拭目以待’的眼神,把懷裏的小鹹魚捂緊。
他就聽聽不說話。
省得收不了場。
戚染染抬手去摸他耳朵。
剛剛摸到,手就被拽回來。
她以為他耳朵紅是被凍的,可實際上他的耳朵卻是燙的。
瞧見他的紅耳朵,她費解地發現,自己好像真的懂得有點多。
乖乖把臉貼在他懷裏,閉上眼睛默默祈禱。
大雪啊大雪,我剛才什麽都沒想,你什麽都沒聽到哦~
**
鳳煙煙仰頭,看到飄了漫天的雪,忍不住讚歎,
“好幹淨的一場雪。”
大地上都是白茫茫。
然而,還不等幹淨的雪落入掌心,她已經先收回手。
掛在手腕上的紅珊瑚手串在夜晚中格外鮮豔。
她記得,她的手上剛沾過血。
一身鮮紅的衣裳隨著北風飄揚,肅殺又張揚。
頭上的天空深沉昏暗,腳下踩著的地聖潔白茫茫。
她孤身一人存在於天地間,是難以被吞噬湮滅的豔麗。
十步殺一人,千裏不留行。
一雙狐狸眼沾染著風雪,將殺意蟄伏在眼底。
身後有緩緩的腳步聲。
鳳煙煙回首,淡淡的音色中聽不出語調,
“給你找麻煩了。”
扁舟子穿得很厚,幾乎整個人都裹在大氅裏,眼角瞥了眼不遠處,擺擺手,
“不麻煩。”
隻不過,對方還真是夠心狠的。
也是夠著急地。
“你打算怎麽做?”
鳳煙煙往回走。
她走過,在雪地裏留下清晰的腳印。
將身上的落雪揮去時,她冷靜陳述,
“現在不是我最佳狀態,我不會做冒險的事。”
想報仇,就得留著性命。
她不會傻到在不佳狀態的時候去跟人硬拚。
她要做的是一擊即中。
扁舟子點點頭,認同,
“你能這樣想就很好,
你渡了大量血給鳳鳴,損耗過多,
隻要你聽我的,把身體養好,將來想做什麽,都不成問題。”
鳳煙煙:“傅辛的人已經找來,我和阿鳴再留下,會牽連你。”
有了第一波的人,很快就會有第二波,第三波。
傅辛,她了解。
不達目的,不會罷休。
扁舟子眼底少了戲謔,唇角牽動時,麵容添上嚴肅,頃刻間以有身為藥王穀穀主的氣度,
“我藥王穀行醫濟世,與世無爭,但不會任人欺侮,
你放心在這兒養著,有什麽麻煩有我呢,今日的事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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