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不住多瞧了幾眼。
隻看到了背影。
低喃,“那就是皇上啊。”
人人都說戚二公子才學非凡,可她瞧著皇上英明神武,亦非常人可及呢。
錢氏側頭,就見女兒眼睛亮晶晶,憧憬向往全都掛在眼睛裏。
儼然情竇初開小姑娘的模樣。
隻看一眼,再看皇上離開的方向,錢氏已經明白女兒的心思。
柳婉婉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。
她記得先前聽來的話。
人人都說皇上陰情難測,冷漠寡情,少親緣,孤僻自傲。
可她今日見了,覺得皇上就很好。
若是真的冷漠寡情,怎會給貴妃撐傘?
在她的記憶中,無論是遇到下雨下雪,父親都沒給母親打過傘。
都是府中的下人隨從來做。
日常可見的父母尚且如此,如皇上這般體貼就更難得。
由此看見,外麵的傳言並不作數,皇上隻是看似冷漠,實則是個細膩多情之人。
這樣的人,貴妃喜歡,她也忍不住傾心。
從柳府離開,上了馬車,戚染染肩膀就垮了下來,聳了聳肩膀,沒骨頭似的往身邊人靠,
“不行,不裝了,太累。”
在外人麵前,說什麽她也得拿出點貴妃的姿態。
就是太累。
宇文宸聽著她的抱怨,抬手給她按了按肩膀,嘴上卻忍不住懟,
“這才多會兒,你就撐不住?”
戚染染一臉頹,
“沒辦法啊,出來混,誰還不得要點麵子。
再說了,還不是您說的,別丟人!”
要是她不端著點,站沒站相,坐沒坐相,不就給家裏丟人了?
丟人的事兒,她可不幹。
當然得裝得好點。
宇文宸冷哼,
“你倒是聽話。”
戚染染不客氣,
“那必須滴啊。”
肩膀被按著舒服了許多,戚染染也調整個姿勢,讓自己靠得更舒服點。
仰頭看他一眼。
他以為誰都跟他似的,行如鬆,坐如鍾?
他的儀態看著養眼,但長時間維持累是真的累。
真不曉得他是怎麽養成的習慣。
從柳府離開,馬車又行駛回戚府。
出宮的時候說好要在戚府待一天,因為事情耽誤了許多時間,宇文宸決定在多陪她一會兒,在冬至家宴開始前回宮就好。
宇文宸戚染染一行人離開,柳府卻不得安寧。
最惶恐不安的就是柳尚書。
他焦急地在房間裏團團轉,心裏一陣陣後怕。
錢氏麵色也不太好。
她本以為皇上震怒,無論是責罰或是什麽,她的夫君到最後肯定會遷怒柳婉柔。
可皇上後來沒再說什麽。
放才,在貴妃麵前,柳婉柔又說了那番話。
樁樁件件事將關係撇得幹淨,全都說到了貴妃的心坎上。
這下好了,柳婉柔得到了貴妃的認可,還能引得貴妃派太醫為她診治。
如此一來,往後她若是想再做什麽,就得分外小心。
柳尚書的一顆心始終放不下,
“你說,皇上當真不會怪罪?”
錢氏安撫,
“皇上真要怪罪,剛才在府上就已經說了。
既然不說,想來也是理解您的這番苦心。
再者,老爺為官多年,勞苦功高,皇上自會給您這個麵子。”
柳尚書有被錢氏的漂亮話安撫到,狐疑,
“當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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