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耳環卸下放進梳妝盒裏。
容貌上難以籠絡丈夫的心,但當家的主權,她得要攥在手裏。
如今婉婉傷著,要想在府中穩若泰山,就需要添加一把力。
有些事情她做不了,那就換個能做的人來。
她將夏荷招來,由著夏荷卸去挽著的發髻,闔著眼提了句,
“明日,你去人牙子那裏看看,
挑個樣貌周正,年輕,性格好的丫頭回來,
抬給老爺做妾室。”
她語調極其自然,尋常到如同問起明日吃什麽飯。
夏荷詫異地愣住,不可思議,
“夫人,您……”
“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,”錢氏睜開眼看到鏡中夏荷吃驚的麵容,笑笑,“老爺至今無子,這是我的過失,
府上的事情這麽多,我又時常精力不濟,
也該準備個可心的人,跟在老爺身邊伺候。
你是跟在我身邊多年的,也是最清楚我意思的,
這件事托給你,我才放心。”
年輕時她要有爭寵的心,也有爭寵的手段。
如今年老了,容貌不複從前,她亦有自知之明。
若要再用從前的手段,不過是自取其辱。
她籠絡不了的心,就換人來籠絡。
是男人誰還不喜歡年輕漂亮的!
她還能順便得個賢良名聲。
有利無害。
夏荷:“是,奴婢會做好的。”
錢氏點點頭,洗漱後躺回了床上。
一個人睡,床上難眠顯得空蕩蕩。
輾轉過身,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著。
**
翌日,臘月初五。
戚府。
戚少宇路過,就見戚桓宇書房的門開著。
本來是要直接走過去的,可眼角餘光一瞥,看到地上落著一張紙。
抬腳邁進了二哥的書房。
把紙撿起來,上麵的字就清晰地映入了眼中。
“玉骨那愁瘴霧,冰姿自有仙風。
海仙時遣探芳從,倒掛綠毛麽鳳。
素麵翻嫌粉涴,洗妝不褪唇紅。
高情已逐曉雲空,不與梨花同夢。”
戚少宇眉頭緊緊皺著。
這是二哥寫的字。
至於什麽意思嘛……
每個字他都認識,連在一起,他還真沒看懂是啥意思。
不過,他想。
扔在了地上,那應該就是二哥練的字。
而且是不要的那種。
眼睛一亮。
既然二哥不要,那是不是就可以拿出去賣錢呀!
戚少宇嗅到了金錢的味道,心虛地瞅了瞅。
看四處無人,趕緊把紙卷上,將字收好。
他想。
今個二哥的紙用的不錯,墨不錯,字寫得也好。
他去裝裱好,應該可以賣上好價錢。
扭頭,看到二哥的印在一旁擺著。
戚少宇舔了舔嘴唇,一點不客氣地蓋上戳。
有了這印,再挑挑買家,二哥的這副字沒準兒能賣上個三五兩銀子呢。
嘿嘿。
他還真是個平平無奇的賺錢天才。
直接這麽拿走好像有點不合適,於是他抓起筆留下字。
——二哥,你扔在地上的字我拿走了,
反正扔了也是扔了,就便宜我吧,
你別生氣,也別找父親告狀哈。
留下字,就大搖大擺的走了。
此時的戚桓宇在早朝後得了特許侯在了萬壽園等召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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