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連慎得到消息的時間太快了。
那麽其中,向連慎通風報信的人有很大嫌疑。
可她先前被收押,根本沒有可以調查的方向。
戚桓宇見跪在麵前鄭重叩首的女子,
“本官會查明這一切。”
連翹:“謝大人。”
起身後,很歉疚看他一眼。
他幫她主持公道,是個好官。
可是,她先前誤以為他和知府是一丘之貉,重重咬了他一口。
臨走時,終究抵不過心中的愧疚,出聲,
“您的傷好些麽?”
戚桓宇還未能出聲,硯之一聽這話先來了氣,
“你還好意思說呢!
你知不知道我家公子的手是用來提筆寫字的,
就因為你咬的那一口,我家公子寫不了字,
就連吃飯都艱難。”
硯之憤憤吐了一堆情緒,又想到她先前能凶悍地咬人,
剛才還能直接抬手給連幀一個大耳瓜子。
果斷慫了,縮了縮脖子,往戚桓宇身後站了站,強撐出了一臉堅強,
“我說的是實情,你不需要看我。”
連翹再次道歉,
“先前是我魯莽,傷到大人,是我的不是。”
說完,再次鄭重朝戚桓宇行了禮。
戚桓宇將手背在身後,隻說,
“無礙。”
說完,先行一步。
**
連慎得到了懲治,原本聚在連家宅院門口的人也被下令驅散。
從府衙回到了連家,連家人看到連翹回來,一個個都激動地紅眼,
“小姐,您可算是回來了。”
連翹站在連家門口,一抬頭,就看到高高掛著的白色燈籠。
進到府中,家中一切被收拾過,再不見她當日被迫離開時的紛亂場景。
靈堂布置得莊嚴肅穆,連氏夫婦的屍體擺在靈堂。
因為是在深冬,被收入棺槨的屍身尚保存完好。
連翹進到大堂後,看到停在麵前的兩副棺槨,膝蓋一彎,直直跪下,頭磕在地上發出一身悶沉的碰撞聲,旁人聽到都覺得疼。
“爹,娘,女兒回來了。”
頭抵在冰涼地麵時,她在心中下定決心。
爹娘,女兒不會讓你們含冤而亡。
女兒一定會為你們找出殺害你們的凶手。
先前因為連翹不在府中,家中無人操持,喪事無法進行。
如今連翹回到連家,首先需要做的時就是操辦雙親喪事。
前來吊唁的人更是絡繹不絕。
揚州城中許多和連氏夫婦有過接觸的人都來吊唁。
還有許多受過連氏夫婦接濟的貧民百姓。
看到跪在堂前脊背挺直的女子,無不是惋惜。
年紀輕輕就痛失雙親,要操持內外,還要擔下這麽大的家業,實在艱難。
讓連翹想不到的是,戚桓宇竟然回來府上吊唁。
在行過禮儀後,戚桓宇到她麵前說了一聲,“節哀。”
連翹抬頭,就見出現在麵前的人是戚桓宇。
可下一秒目光立馬就變了。
因為她看到站在戚桓宇身後的揚州知府。
自從連慎被發落後,揚州知府就受到了連家人的仇視。
因為他們可是親眼看到過,知府大人讓衙役將連小姐捆了發落收押。
如今連慎被罰,就是變相印證知府當天的決定是錯誤的。
揚州知府臉上掛著痛惜的表情,對上連翹冰冷的眼神,扯動了嘴角,賠著笑臉,
“節哀順變,節哀順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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