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知府問你出府因由,你不說話,可是有難言之隱?”
連翹視線看向他,落在身側的手緊了緊,低頭時,輕咬了下唇,猶豫要不要將實情說出。
“難道你不想洗清嫌疑?”
連翹反問,
“難道,就因為找不到殺連慎的凶手,就要認定我是殺人凶手?”
戚桓宇:“那你可有辦法證明你與此時毫無嫌疑?”
連翹沒說話。
如果她是旁人,連慎出了事,她肯定也會第一個聯想到自己。
可她昨夜出門確實無人能夠證明。
“先前為我爹娘入殮時,我發現在留在鞋子裏的草葉。
起初隻是覺得眼熟,昨日偶然聽人提起才想到,那是金足草,
在觀音山一帶,就長有這種植物,
我想,或許我爹娘曾經去到過那裏,
於是就去了觀音山。”
戚桓宇又問,“方才為何不說?”
連翹低語,“我不信他。”
‘他’指的是揚州知府。
隨即,又是失笑著歎了一句,
“再者,說了又有什麽用,
那裏許久都不曾有人去過,沒人能夠證明,說了也是白說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
連翹視線重新看向他,
“近來,那邊一直有不太好的傳言,
據說有鬼怪作祟,所以,有段時間沒人敢上山。”
戚桓宇聽聞,深深看她一眼,真是不知該用什麽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,
“既然有這樣傳聞,你還敢夜裏肚子外出,你膽子倒真是不小。”
連翹不知心中起來的是何種情緒,隻說,
“我沒什麽好怕的。”
害怕有用麽?
她覺得沒用。
爹娘都已經不在了。
原先爹就教過她,做事情可以失敗,但最不能的心生膽怯。
既然害怕不能解決事情,還會徒增煩惱,那還不如什麽都不想,一股腦地往前走。
連翹繼續說,
“辰時才歸也是因為在山裏迷了路,隻得白天才回來。”
找不到路,沒辦法才在山上過夜,幸好沒遇到什麽野獸之類的。
隻是沒想到,回來的時候被人看到,還將她和連慎的死聯係到了一起。
戚桓宇:“既是如此,本官會查明情況。”
“多謝大人。”
現在肯幫她的,估計至於他一個了。
戚桓宇腳步停了停,走出了牢獄。
因為連翹提到了觀音山,所以戚桓宇決定去觀音山上看一看。
硯之自然也得陪同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因素的影響,硯之隻覺得山間有陰氣彌漫。
忍不住搓了搓手臂,已經心生畏懼,
“這連姑娘怎麽敢來這兒啊!”
白天這山看起來就不對勁,更別說晚上了!
他一個大男人看著都膽顫。
連姑娘居然還敢在這種地方過夜!
真是女中豪傑啊!
戚桓宇剛準備上山,身後立馬有聲音傳來,
“誒,那邊可不能去,會死人的。”
戚桓宇回頭,就見是一個路過的樵夫,
“此言何意?”
樵夫過來,目光審視著打量他們一眼,
“你們外地來的吧?”
硯之:“是啊。”
“難怪呢,快回去吧,別再上山了,
這地方邪乎得很,一直鬧鬼,進山的人都沒再回來過。
也沒人再敢上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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