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桓宇沒有再配合演戲,
“這些時日,你裝得倒是不錯,如今又何必再裝。”
揚州知府臉上帶著笑,卻在頃刻間,拉下了唇角,立馬就換了個表情。
此時,他在陰暗處,整張臉都在陰影裏,顯得陰森森。
隨即擺了擺手,冷笑兩聲,慢慢地踱著步走過來,將袖子挽起,感歎,
“大人啊大人,把話都說得這麽清楚,就沒意思了。”
眼皮往上一挑,一個斜眼過來,盡顯危險,
“既然如此,我倒是想問一句,大人覺得我裝得如何?”
揚州知府的手交握在身前,揚揚自得微笑,
“要不是裝傻,大人也不會被我欺瞞啊,
由此可見,人適當裝裝蠢,也是可以的。”
戚桓宇卻不認同,
“你確定你是裝蠢,而不是真的蠢?”
揚州知府看了他一會兒,
“大人就是大人,死到臨頭,還是這麽有底氣,下官真是佩服。”
說完,立馬朝著戚桓宇比出一個大拇指。
戚桓宇:“所以,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錢財?”
“錢財?”揚州知府眼神崇拜地看向一個地方,目光空靈,像是能看到一個很遙遠的人,眼神中的向往抹不滅,
“你們這等俗人怎會懂,我這是為了完成神明的信仰。”
他有他的神明。
隻要有神明的指導。
為此,他願意獻上他的一切。
錢財,是他對神明最虔誠的獻禮。
神明需要多少,他就獻上多少。
連翹見他癡迷的模樣,譏諷,
“就你這樣的人,也配提神明?”
“你住口!”揚州知府突然像變了個人,突然尖銳張亞五寨起來,“是你!是你不配提他!”
連翹才不想看他耍瘋,她要知道真相,
“先前有富商被水匪劫過,還有我爹娘,
你一直說查無所蹤,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你做的。”
“哦,你說那些人啊,”揚州知府看著她憤憤的模樣,點頭,大大方方承認了,“是啊。”
連翹握緊了身側的手,緊緊盯住人,
“所以,根本沒有什麽水匪,都是你讓人假扮的。”
揚州知府搓搓手,像是在回憶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,
“其實,這也好說,他們原本就是死囚,窮凶極惡之徒,
我肯給他們一條生路,又允給他們好處,
他們自然是會為我做事。”
連翹:“那我爹娘呢?你說他們死於水匪,現在你說水匪是你的人,
所以,是你害死了我爹娘!
為什麽!
他們從來都沒得罪過你!”
揚州知府攤開手,一臉的單純,問她,
“好人就不用死了麽?
人固有一死,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,
那我提早送他們一程又有何不可?
如此一來,還能成全了我。”
連翹聽著他的胡說八道,真的很想把麵前這個人殺了。
人命何其珍貴,到他嘴裏竟然成了不值一提的草芥。
戚桓宇扣住她的手,沒讓她衝動靠前。
揚州知府見她實在氣憤,自己則始終持有好態度,娓娓道來,
“其實,本來沒想殺你爹娘!
準確的來說,是沒想這麽早殺他們。
可是,誰讓他們上山來了呢,還發現了這金礦的秘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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