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箱子裏裝的滿滿都是黃金。
赤頭赤尾的金子。
滿眼金晃晃。
被人圍著的女子雖然纖瘦,但光是站在那裏就有了氣勢,眼角餘光一掃,已經在在場的人全都看了個遍,繼續開口,
“還有哪位數據不明,需要核算結款的?
隻要拿得出證據,都能在蒲掌櫃這裏領錢,
這裏的不夠,就再讓人拿錢來,
別單說本金,便是五倍,十倍,我連家照樣拿得出。
說來,我連家剩得最多的就是銀子。
但我呢,也句話說在前頭,
錢拿了,賬兩清,
往後的道就是各走的,互不牽連。”
說她威脅也好,逼迫也罷。
既然敢來連家鬧事,總得需要知道付出什麽代價。
畢竟,商人總是以利益為重。
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連翹話裏的意思。
但凡今天來惡意鬧事的,誰給連家難堪,連家就斷誰家財路。
雖說猖狂,但連家在揚州這地界,實在是有這份本事。
別說他們這幾家,就算揚州的大小商戶全都加起來,比未必比得過半個連家。
連家可以不跟他們做生意。
但他們不能不跟連家做生意啊!
再者,連家不但是揚州數一數二的富商,連漕運都有連家的份,
凡是跟連家有關係,運連家的貨,漕運那裏就能多讓兩分利。
而這,都是連家長年累月用不計其數的錢財從漕運那裏買通的關係。
如今,連翹的話出後,均是受了挫。
本來他們今天過來,就想看看能不能沾點便宜。
能沾到最好,沒有還則罷了。
可要是因為這事兒得罪了連家,斷了往後的生意營生,那才真是賠本買賣。
連翹覺得站的累了,就在椅子上坐著等話。
茯苓在這個時候已經捧了熱茶過來。
眼角瞥見眾位老板麵上的驚慌,連翹倒是麵色平平,耐心等著消息。
原先父親常對她說,苟富貴,勿相忘。
有了錢財,也不能忘記鄰裏間的互幫互助。
有錢,就大家一起賺。
可近來發生的事情,樁樁件件都是由錢財惹出來的。
揚州知府如是,
這些跟連家有生意往來的亦是。
既然他們得寸進尺,那她也就無需顧忌。
連翹等了許久,都不見人有人說話,歇了歇,再抬眼時,視線找了一圈,最終將視線鎖定在一個身著錦緞的年輕老板身上,再次開口,
“您就是綢莊的段老板吧。”
被喊到的人驚詫,“連小姐認識在下?”
連翹笑著,“您身上穿的緞子最出眾,再怎麽忽略都是錯不開眼的。”
凝神時再去看,“聽說,您是想要……退貨。”
低頭看了蒲掌櫃事先做的記錄,細細念出,每一個字都咬字清晰,
“哦,在這裏,我看到了,
您說的是送的貨出了錯,
我們要的是綢緞,二十兩一匹,
您說您送來的是雲錦,還送來了三百匹,
我要是沒記錯這金陵雲錦,通常的價格是在六十兩往上,今年的價格,百兩難求,
段老板能供來這麽多緞子,真是難得。”
友情提示,雲錦可貴了,最便宜的好像也要八千一米,一匹布是13.33米,我是按著一匹布十四米算噠……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