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在一旁的人突然被點名,又聽了茯苓先前的話不免有些心虛,相互間看了看,漸漸走開了。
鄒氏一看人散了,再看麵前伶牙俐齒的茯苓,心中有恨。
別當她傻,聽不出這小丫頭的話裏有話。
明麵兒上說的好好的,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。
果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,就養出什麽樣的奴才。
一個個的都藏著心眼,盡說些彎彎繞繞搪塞人的話。
可跟鄒氏不同,
姚顯揚躲在一旁聽到了茯苓的話,得知連翹病了,立馬從石獅子後麵冒出頭來,一臉的急切,
“表妹病了?
她怎麽就病了!現在如何!我去看看她!”
鄒氏見了兒子這副模樣,暗恨兒子的不爭氣,伸手使勁往姚顯揚胳膊上掐了一把。
剛才還朝著她苦著臉喊娘,現在就一股腦兒都給忘在後腦勺了。
可兒子都這麽說了,鄒氏心裏就算再恨,嘴上也隻得順勢開口,
把眼淚摸摸,眼睛一幹,又成了精明市儈模樣,
“也對,來都來了,咱們也該去看看,
哪怕就是遠遠地瞧上一眼呢!”
尤其是姚顯揚,在鄒氏的話後,幾乎就要擠著進門。
茯苓往他前進的方向側過去一步,攔住姚顯揚,提醒著把話說得明明白白,
“表少爺,小姐服了藥,已經睡下了,
您雖是親戚,但也是外男,
如今去,不適合。”
姚顯揚被堵,臉紅了,脖子也跟著粗了一圈。
可因著連翹,他連同著對茯苓有些畏懼。
鄒氏心中冷笑,更是認定連翹是裝的。
肯定是怕跟她見麵,才將一個丫頭推出來擋事。
鄒氏不甘心,挑明了說,
“聽顯揚說剛才還見了連翹,怎麽這會兒就病了,
該不會是嫌我們這做親戚的寒酸,故意躲著,不願意出來見我們吧!
也是,畢竟是高門大院的,不一般,
這不連家門都不願意讓我們進。”
茯苓肚子裏的火‘蹭蹭蹭’地往外冒。
要不是記著小姐的話,不想小姐醒來還要為這事糟心,她索性就豁出去跟舅夫人吵了!
哪由得對方在這胡攪蠻纏!
怎麽!
還誰窮誰弱,誰有理了?
就沒見過這樣的!
就在鄒氏和茯苓僵持不下之時,有道聲音傳來。
“怎麽都在這兒站著!”
鄒氏聽到聲音,眼睛迅速眨動了兩下,收起臉上的張狂,轉過頭來,就見姚致和背著手走了過來。
姚致和掃了鄒氏一眼,看到姚顯揚時直接瞪一眼。
姚顯揚害怕地往鄒氏身後躲躲。
茯苓見了姚致和規規矩矩地喊了聲,
“舅老爺。”
方才她來的路上讓人悄悄從後門出去,到客棧請舅老爺過來。
畢竟,夫為妻綱。
能管得了這位難纏的舅夫人,也就舅老爺了。
姚致和看到鄒氏臉色比墨汁還要黑,沒什麽耐心地問了句,
“你來這裏做什麽!”
鄒氏心虛,嘴硬,瞎話張口就來,
“我怎麽就不能來了?
知道連翹病了,我當舅母的難道還不能過來看看?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