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父親母親的決定,婉柔聽從就好。”
錢氏沒想到事情能這麽順利,不免在拿起茶盞時,接著喝茶的機會多看柳婉柔一眼,想看看能否找出什麽破綻。
柳婉婉聽到已經笑出來了,刺一句,
“怎麽,都讓你回來了,難道你還敢不聽話!”
錢氏給了柳婉婉一記眼神,柳婉婉收住不笑了。
柳婉柔笑笑,秉持著難得的好態度,
“在家得自然一切都要聽父親母親的。”
沒有明說,但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同意了。
錢氏眼底閃過抹詫異,麵上卻帶著很欣慰的表情,
“你啊,一直就是最懂事的孩子,母親最心疼的就是你了。”
柳婉柔笑著。
現在她即便再傻,也不會信這樣的話。
畢竟都是麵上裝出來的客套,聚在一起的時間長,難免會有尷尬到露破綻的時候,
是以,錢氏沒有再多留柳婉柔,
“好不容易回來了,你該先去歇歇,等晚些時候,咱們再一起說話。”
柳婉柔很有眼色地從位置上起身,行過禮後,道了聲,
“婉柔先告退。”
在柳婉柔走後,香蘭也借口先離開了。
錢氏允準了,柳婉婉看都沒看香蘭,也沒說話。
待到一切安靜後,錢氏的視線始終看向柳婉柔離開的方向未做聲。
柳婉婉見錢氏的視線,不屑問了句,
“母親還看她做什麽。”
錢氏沒說話。
眼神思慮深深。
她總覺得柳婉柔身上有些奇怪。
可是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。
錢氏:“往後離她遠一些,你犯不著與她多有來往。”
柳婉婉:“本來也沒想跟她有什麽來往。”
錢氏:“既然她這裏沒什麽反對的,那就將事情早早地吩咐下去。”
可能是事情進展的太順利了。
她總覺得有種隱隱的不安。
為了防止事情再生變故,還是將事情早早進行下去好。
隻不過……想到半月後的婚事……
錢氏覺得還是自己謹慎了。
早知如此,就該將成婚的日期定得更近些。
將婚期定在半個月後,柳婉柔在府上的這段時間,免不了她多盯著。
柳婉柔是在太陽落山才見到了柳尚書。
見到多日未見的父親,柳婉柔屈膝,喚了聲,
“父親。”
柳尚書聽到了,應了聲,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麵走。
柳婉柔在原地站站。
麵容隱藏在陰影裏,慢慢起身,站直身體。
或許是因為血脈相連吧,
即便父親對她冷漠,她還奢望著父親總會與其他人不同。
想到這兒,她忍不住輕嗤一聲。
看來,終究是她想多了。
都是一樣的。
等到回到房間,柳婉柔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腕。
思緒回想到前些天的雨夜。
那天,那人給了她一瓶藥。
裏麵夾著一張紙條。
大意是說這藥對她的身體有用,但於壽命會有損礙。
她看後毫不猶豫吃了。
吃過之後身體真是好了許多。
可左手上卻長出了紅色的痕跡。
從手腕處沿著筋脈開始生長。
她不知道將來會如何。
可她並不後悔。
苟延殘喘活得長久又能如何?
從今而後,她不要再仰人鼻息地活,她要為自己爭一把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