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她也是這個家的當家主母。
捂著臉,錢氏氣勢弱了些,
“老爺何故如此!”
柳賀庭嗬斥,
“你背著我都做了什麽!”
錢氏不明白,
“老爺您怎麽突然……”
“你都找了誰?是誰讓你去的,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自作主張,皇上在朝堂上對我發難,我是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,
如今我被罷官,
落到如今的下場,你可滿意了!”
錢氏此時顧不得臉痛不痛,忙問,
“怎會如此,老爺你為官多年,勞苦功高,怎麽會……”
柳尚書一點錢氏的話都聽不進去,直接將人踢到一旁,怒氣衝衝喊了人,
“來人!
將她看管起來,沒有我的吩咐,再不許她出院子一步。”
“是。”
有了柳賀庭發話,府上的下人直接將錢氏關回了院子。
消息傳到柳婉柔的院子裏時,柳婉柔正歪在院裏的梨花樹下看書。
春天到了,滿樹的梨花都開了,顏色雖淺,卻清香四溢。
她喜歡梨花,喜歡看梨花盛開,春天也就成了她最喜歡的季節。
在樹下,風一吹,零星的花瓣從枝頭飄落下來,恰好落在她拿著的書卷。
日光一片柔和,風光正到了最好的時候。
雲嵐看著柳婉柔悠閑的狀態,
“小姐,夫人被老爺禁了足,
聽說……老爺是因為夫人被罷了官。”
柳婉柔無所謂地翻過一頁書卷,心中冷嘲。
父親和錢氏這對夫妻向來都是狼狽為奸。
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,說的就是他們這種情況。
雲嵐:“那咱們現在怎麽辦?老爺不會遷怒到咱們吧!”
雲嵐對柳賀庭有些怕。
畢竟是一家之主,先前都是老爺做主將她們趕走的。
柳婉柔笑笑,
“隻怕父親如今正是憂心的時候,根本就不會想到我們。”
父親這個人,自私是本性,自保是本能。
所有人,所有事,都要通通排在他自身後麵。
如今他正是自顧不暇的時候,又怎會想到她這個無用聲名狼藉的女兒。
不知為何,瞧著他們落魄,她的心情奇異地變好了許多。
抬頭,枝葉重疊,花瓣繁茂,仰頭看時,從縫隙間落下來的陽光都是淺淺柔和,春日時光如此好,她不認辜負。
將書卷放下,起身提議道,
“咱們出去走走吧。”
好時光不多,看到一眼,便會少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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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麵,來京城的連翹漸入佳境。
她做飯的手藝好,餛飩鋪子生意也越來越好,有了多餘的錢財索性租下了鋪麵。
規格不大,能置辦十多張桌子,
遇到飯點客多的時候還能在門口加上幾張桌子。
生意忙起來的時候光有茯苓照顧不來,於是又顧了人——秦娘子。
秦娘子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,愛說話,做事勤快,也夠認真。
平日裏最喜歡撮合。
這是連翹在用她之後才意識到的一點。
女人大都心思敏感,是以,在秦娘子到連翹的餛飩鋪子做工後,不多時日就看出了些情況。
瞧著連翹認真地裹餡包餛飩,秦娘子看了一眼外麵,悄悄問了她,
“這戚二公子是不是對你有意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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