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見鬱青根本無法自證清白,立即道:“鬱青擅闖禁地,行凶殺人,來人,先將鬱青帶去執法堂反省一夜,天亮後再請掌門處置。”
“不可。”
突兀的聲音引得眾人都側目望去,卻發現是不知何時跟過來的孟無咎。
天權長老聞言蹙眉道:“如何不可,你要為她求情?”
孟無咎看了一眼鬱青,才朗聲道:“鬱青剛入師門不清楚,你們也不清楚嗎?
凡事進執法堂的人,無論罪行輕重,皆要杖責三十。
可鬱青的罪名並未證實,且她今日本就受了傷,執法堂的三十杖,豈不是要了她的命?”
鬱青倏地看向天權長老,她從不知道檀淵門的執法堂竟然有這樣的規矩,這老匹夫是想趁機給他徒弟找回場子?
天權長老的確是打了這個主意,但他又怎會承認。
聞言直接道:“鬱青擅闖禁地,行凶殺人,事實具在,還要如何證實?
而且,身為靈修,切磋之間受些傷不是稀鬆平常,以往帶傷進執法堂的人也不是沒有,怎麽就她一人特殊?”
說到此處,天權長老語重心長道:“無咎,老夫知你敬仰玉衡長老,愛屋及烏,想要庇護他的家眷。
可你要知道,玉衡長老從來都公正廉明,就算他在,也絕不會偏私任何人的。
你可不要本末倒置啊!”
這是在提醒孟無咎,別為了鬱青一個不相幹的人反而連累宴南玄名聲受累。
沒想到從來視宴南玄若神明的孟無咎卻固執道:“鬱青人在禁地,又在凶案現場,暫時軟禁,待明日天亮,掌門親自處置,我沒意見。
但她不能進執法堂。”
他無比堅定的語氣道:“或者,我現在就去請掌門前來,如何選擇,各位長老請自行考慮。”
天權長老的臉色霎時變的無比難看。
孟無咎雖然未拜任何一個宗門前輩為師,可卻是溫崇陽故友的遺孤。
在場的人中,若真有人敢大半夜去叫醒溫崇陽,那定是孟無咎莫屬了。
可依溫崇陽那老好人的性子,說不定礙於宴南玄的麵子把這件事給抹平了。
他的本意是折騰鬱青,可不是幫他,聞言,冷著臉道:“大半夜的,怎麽好打擾掌門。
既然你執意要保她,執法堂可以不去,但必須在三清台跪地反省,否則,隨便什麽人都能擅闖禁地,日後還如何服眾?”
鬱青畢竟涉嫌殺人、又擅闖禁地,這等懲罰不算嚴重,孟無咎就沒再反對了。
天權長老大手一揮,就有兩個弟子上前押鬱青。
卻不料,鬱青周身威壓一放,他們根本近不了鬱青的身。
天權長老臉色驟變,又要出言嗬斥,卻聽鬱青道:“不用你們押,我自己會走。”
她施施然穿過人群,快走出禁地之時,才幽幽道:“真是好一群俠義心腸的名門弟子啊!
隻是不知,六公主的亡魂看到你們,會作何感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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