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常理來說,母女之間久別重逢,自然應該是抱頭痛哭,互訴衷腸。
可鬱青畢竟不是原身,而原身因為沒有父母保護照顧,遺憾離世也是事實。
她既無權替原身原諒生而不養的父母,也無法不問緣由的替原身將父母拒之千裏,無論怎麽做都不合適。
她覺得,無論是原諒,或者是推拒,她都需要一個無比正當的理由。
若是冷飄若和鬱靖亭從遺失大陸失蹤,丟下原身一人在吃人不吐骨頭的世家之中艱難求存是不得已而為之,那她就替原身原諒他們,替原身盡孝。
如果他們夫妻隻是為了追求自己的前程,將原身拋棄,那麽,這樣的父母,不認也罷。
宴南玄曆經萬世,每一世的親情有好有壞,卻已經難以觸動他心弦。
心裏卻無法對鬱青的心情感同身受,隻能無比認真的告訴她“別怕,無論結果如何,還有本座和昭陽陪著你呢!”
“我知道。”
鬱青抓著椅子扶手把自己拽起來,“放心吧,我在這顆心堅硬如鐵,才不是動不動就碎一地的玻璃心!”
自信張揚的幾乎讓人忘了就在前一刻,她還窩在椅子裏自閉。
宴南玄失笑的搖了搖頭,似乎有些明白,自己究竟為何頻頻為她心動了。
畢竟,這樣一個燦若朝陽一般陽光快樂的人,有誰不會心動呢?
擂台上傳來陣陣歡呼聲,宴南玄看向身側的人,“好像還挺熱鬧,過去看看?”
鬱青無比自然的伸手“拉我一把。”
宴南玄寵溺的伸手,將人拽起來,直到回到看台上屬於他們的位置,牽著鬱青的手始終也沒鬆開。
見鬱青來回張望,順口問道:“怎麽了?”
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緊張了,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。”
宴南玄聞言四處看了看,並未發現什麽,卻也沒有掉以輕心,直接招來玄錦,低聲囑咐一句,才對鬱青道:“現在可以安心看比賽了。”
鬱青昨晚沒睡好,這會兒困迷糊了,衝他咧嘴笑了笑,回頭去看擂台。
各大家族的弟子在正式場合都穿著幾句家族標誌性的衣服,所以很好辨認。
眼下擂台上在大的正是梁州白氏和徐州溫氏的弟子。
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,你來我往,打起來絲毫不留後手。
鬱青打著哈欠道:“我聽說梁州白氏有個弟子也突破了靈宗,就是這位吧,竟然能跟他打成平手,徐州溫氏的弟子可以啊?”
世家之所以是世家,底蘊還是很強大的。
鬱青不由吐槽道:“都是世家,怎麽鬱氏和宋氏的弟子就那麽上不得台麵?”
宋氏是她來鴻蒙天地後的第一個落腳點,連宋時宜一個靈將都能入家族中最重要的虎騎,整體實力就不用多說了。
鬱氏更不用說,家族內部選拔她是親曆過的,雖然總體水平也還不錯,但真沒幾個拔尖的。
“鬱氏最近幾代人都內鬥的厲害,為數不多的天才都在內鬥中消耗完了。”
宴南玄耐心道:“至於宋氏,假傳的功法本身就有缺憾,最近宋氏的兩任家主又急功近利,尤其是近三十年,已經在走下坡路了……”
鬱青聽的迷迷糊糊,眼睛快要逼上,忽然一陣殺氣襲來,本能的睜眼,就見一個比她腦袋大的流星錘呼呼掄圓了朝她麵門飛過來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