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頭打了個結,對玄清道:“按照夫人的命令給玄霄和花楹夫人傳信,我去看看她。”
言罷,也不管玄清什麽表情,長腿一邁就跟了上去。
玄清看著自家統領高挺的背影幽幽歎氣,“每次去見主母都把人給氣到炸毛,怎麽還敢往主母麵前湊哦?”
想想玄卿畢竟跟自己不一樣,幹脆甩甩腦袋什麽都不想,轉身走了。
鬱青回到房間裏,讓流霜拿了紙墨筆硯便埋首書案筆走龍蛇書寫起來。
門再度被推開,她頭也不抬道:“不是說了沒事兒不要來打擾我嗎,又怎麽了?”
無人應聲,麵前卻多了幾顆丹藥,還有一杯水。
修長的手指也不是流霜那娃娃臉小丫頭能有的,見她抬頭,玄卿神情不佳道:“你發燒了,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?”
犀利的眼神掃過房間內外,更加語氣不善了,“傷口裂開沒有重新包紮?”
像是在教訓人的口吻聽的鬱青不自覺的火大,冷臉道:“身為下屬,你管的有點太多了。”
玄卿固執道:“主上將您和寒宵殿托付給屬下,屬下理應照顧好您,不能辜負主上的信任。”
“照顧?”
鬱青沒好氣道:“你所謂的照顧就是時不時的動手動腳,沒分寸的越俎代庖?
那宴南玄有沒有跟你說過,我們本來準備舉行大婚的,你幹脆也替他娶了我算了,我也不用等他回來了,讓我兒子認你當爹怎麽樣?”
下場的鳳眸倏地眯起來,極其危險的看了鬱青半晌,倏地泄了氣。
玄卿無奈道:“屬下承認,有時候一著急會失了分寸,但本質上絕無傷害夫人之心,還請夫人明鑒。”
說著,將準備好的丹藥和水往前推了推,“不說這些惹人生氣的話了,方才收到靈蝶的傳來消息,小主子會叫娘親了。
玄錦特地用靈蝶錄了下來,夫人可要聽聽?”
鬱青聽的呆住,毛筆上的墨汁掉落,在上好的宣紙上暈染開來也無暇留意,驚喜道:“我、我能聽到嗎?”
“當然。”
玄卿聞言,抬起手,一隻黑色的靈蝶停留在他指尖,他動作輕盈的將靈蝶放在鬱青執筆的那隻手背上。
“涼、涼聽……”
奶呼呼的聲音從指尖傳入腦海,像一隻閃動著翅膀的蝴蝶,輕輕落在鬱青的心湖裏,癢癢的,暖暖的。
感動的她想哭,眼睛卻幹澀的一滴淚都流不出來。
她啞聲道:“我的崽崽會叫我了,它會叫我了……”
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,她忽的抬起雙手捂住臉,許久,玄卿聽到了一句帶著哭腔的嗚咽,鬱青說,“我有親人了,我再也不是一個人了!”
一瞬間心如刀絞,時至今日,鬱青才感受到自己有親人尚在,那他之前都在做什麽?
自責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一樣將他刺的痛苦難當,麵具之下的臉痛到抽搐。
可直到鬱青捂著臉昏昏沉沉的睡去,他也沒能將麵具摘下來,給她一個擁抱,更遑論其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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