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天黑了,被家裏大人揪著耳朵,踹著屁股趕回家,第二天還是可以照樣淘氣,因為那是她的家,她隨時可以走,也隨時可以回來。
鬱青狠狠眨了下眼睛,將洶湧的淚意憋回去,重重點頭,“嗯,我們回家。”
鬱青的歸來無疑在天武上下掀起了軒然大波。
歸來第一天就把一百多人衝了軍,白宴非但不責怪,還親自替她解釋,所有的公卿貴族,世家子弟立即看清楚了鬱青在白宴那裏的特殊位置。
一時間,鬱家大宅門庭若市,送禮的、上門拜訪的,絡繹不絕。
鬱家主又送走了一波來客,擦著汗道:“這些人真是瘋了,溜須拍馬也就算了,竟然還有人來向你求親的,這都什麽跟什麽呀?”
鬱青笑著搖頭,“爺爺不應該早就習慣了嗎,不理會他們就是了。”
鬱家主歎氣,“我自不會理會他們,不過,也不全是上趕著溜須拍馬的。
葉家主和聶家主先後遞了帖子來聶歡和葉昭的消息,還有修士聯盟的一個執事長老,說是謝家姐弟的舅舅,也是來打聽他們下落的。
我讓人暫時回了他們的帖子,不過,這些人不能拒之不見吧?”
老爺子隻是性情灑脫,不喜歡溜須拍馬那一套,卻也不是全然不懂人情世故,那些人可以無情拒絕,那些人需要禮待有加,他還是知道的。
葉昭和聶歡,謝瀾秋姐弟幾人都是陪著鬱青從最初一步步走到現在的。
幾人為了鬱青幾經生死,如今又是鬱青建立新朝的中堅力量,看在他們的麵子上,老爺子都得對他們的家人客氣三分。
鬱青聞言也是微訝,不過想想也是,幾個小夥伴兒都是被自己接去鴻蒙天地的,如今她自己都回來了,葉昭他們卻選擇了留下,他們的家人難免有疑問。
尤其是聶歡的父親,手裏還捏著聶歡母親和弟弟的命呢!
想了想,她道:“爺爺覺得,聶家主為人如何?”
“聶家主,你是說聶歡的父親?”
老爺子眉頭微蹙道:“怎麽說呢,聶家起初隻是一個成衣坊,能把家業做到如此地步,的確是個有本事的。
不過,讓我覺得很奇怪的是,這幾年聶家的家業越加壯大,可聶歡的外家卻日漸落寞。
時至今日,嶽家幾乎已經要跌入世家行列了,聶家似乎全然沒有幫一把的打算……”
老爺子不喜背後與人是非,隻是就事論事,鬱青卻已經從這寥寥數語中聽出了些許端倪。
轉而將聶歡拜托自己的事情對老爺子和盤托出,老爺子聽的義憤填膺,拍桌道:“如此見利忘義,簡直愧為七尺男兒!”
老爺子戎馬半生,最是見不得這等陰私之事,鬱青對他對這種反應早有預料。
見狀,唇角微勾道:“聶歡助我良多,她母親和弟弟遭此大罪,多少有點受我牽連,我既答應了替她救人,斷不能食言,還得爺爺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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