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道說什麽能讓自己得到解脫,說,或者,幹脆送你到蒼穹境,立刻選擇,你沒有猶豫的機會。”
宴南玄說著,冷冷開口,“一。”
鬱鴻鳴沒說話,狗子一爪子拍在他臉上,半張臉血肉模糊。
“二。”
鬱鴻鳴還沒說話,小蟲尖銳的牙齒咬穿了他的踝骨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響起,宴南玄嘴巴微張,最後的通牒還沒來得及放出來,鬱鴻鳴尖叫著道:“我說,我說……”
鬱鴻鳴認輸了。
不是這一狗一虎有多凶殘,隻是他正在親生經理的這些讓他想到了他對鬱青所做的一切。
當初他也是這樣逼著鬱青要鬱氏的少主令,鬱青多倔強,自是不可能將少主令給他的。
他便將鬱青丟入了蛇窟裏,十三歲的小丫頭,墜入蛇窟的瞬間撕心裂肺的喊聲他到現在都還記得,所以那天當葉靈奏起《馭蛇曲》時他就知道,鬱青絕對會栽跟頭。
同樣的,他也很清楚,現在如果再不鬆口,宴南玄就會將他丟入蒼穹境,任由那裏的魔獸撕咬,卻不會讓自己立刻就死。
對宴南玄來說,蒼穹境的魔獸群就是他的蛇窟。
這兩天,僅僅是兩隻魔獸就已經讓他生不如死,若是真的被丟入蒼穹境的魔獸群中,他的處境隻會比現在糟糕數倍。
而且,宴南玄絕不是在嚇唬他,他會說到做到,因為鬱鴻鳴再清楚不過,宴南玄審問在其次,真正的目的,在於替鬱青報仇,報當初的蛇窟之仇。
甚至鬱鴻鳴以為,宴南玄巴不得他拒不招供,好名不正言不順的將他曾經加注在鬱青身上的痛苦十倍、百倍的還到他身上。
“你們想知道什麽就問吧,隻要你們留我一條命,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
宴南玄衝鬱青偏了偏腦袋,示意她來問,鬱青開口便道:“你、或者說是你和鬱綰綰把奶奶他們怎麽了?
你手裏的苗刀和葉靈煉蠱王鍾的禁術是怎麽來的?”
“死了!那兩個老東西寧肯死也不讓綰綰滅了你的長明燈,綰綰怎麽可能讓他們活著?”
鬱鴻鳴對鬱青的厭惡早已經根深蒂固,即便是這種嚇破了膽的時候,嘴裏依舊沒一句好話。
“各個時空都有時空壁壘,這裏的力量在那邊根本行不通。
綰綰用瞳術控製了他們,把少主之位給了綰綰,這苗刀、禁術自然不成問題,我們來的時候,南城鬱家早沒了哈哈……
對了,那個蛇窟你還記得吧,它倒是還在……”
沒想到鬱鴻鳴會故意提到蛇窟,宴南玄隔空一巴掌抽在他嘴上,連忙去看鬱青。
後者卻比他更痕,昆吾劍長長的一根,捅入鬱鴻鳴腰腹,“從現在起,我問什麽,你說什麽。
再多說一句廢話,我就讓你的魂日日跟天魔之魂為伍,永世不得超生,你知道,我做得到的。”
鬱綰綰那麽執著於奪她軀體,不惜與魔共舞,作為她的左膀右臂,鬱鴻鳴和葉靈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。
至少,太虛幻境的形成與消失是怎麽回事,他至少應該是清楚的。
果然,聽到這話,鬱鴻鳴眼中的狂野之態徹底消失,轉為滿眼驚懼和惶恐不安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