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說鬱青自己是何感受,就孟無咎、項崎這些外人都隻覺得怒火中燒,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撕下那兩個人的假麵具。
“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看著他們為所欲為的,但是,現在就揭穿他們,你們覺得有用嗎?”
項崎和孟無咎畢竟不是鬱青,與宴南玄之間沒有和鬱青之間的那種魔氣,也沒有舉一反三的反應。
隻能耐著性子解釋,“假冒本座和青青隻是他們行事的手段,不是最終的目的。
就算我們現在跳出去揭穿他們的身份,百姓們頂多就是一時生氣,臭罵他們一通。
可他們還是能相處別的法子來敗壞青青名聲,他們敗壞一次,我們破壞一次,永遠被他們牽著鼻子走。
等我們徹底將他們收拾了,青青的名聲恐怕早就爛透了吧?”
鮮少見宴南玄一口氣說這麽多話,孟無咎和項崎聽他說完,第一反應不是醍醐灌頂,而是尷尬。
他們是有多蠢才逼得國師大人竟然一下子說了這麽多?
但不得不承認,宴南玄的話是對的。
項崎訕訕道:“那國師大人,我們要怎麽辦?”
“他們不是要搜刮丹藥和天材地寶嗎,讓你的人多帶些東西,盡管讓他們搜,讓他們搶。
動靜鬧的越大越好,最好讓他們拿到一些能惑人心神,惠人神魂的東西,本座相信,他們會很感興趣的。”
宴南玄說的時候眼底的冷意幾乎要冒出來,項崎莫名就想到了鬱青常說的那句“若想使其滅亡,必先使其瘋狂。”
國師這是要讓那些人栽在自己挖的坑裏嗎?
孟無咎則轉身就走,給人挖坑什麽的,他最喜歡了。
於是,當鬱青醒來的時候,眾神之巔便從幾日前的風和日麗變成了現在的暴風驟雨。
鬱青是被雨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吵醒的,六月的暴雨來勢洶洶,讓人心裏發慌。
而真正讓鬱青懵逼的卻不是天上的暴風驟雨,而是項崎正在向宴南玄稟報的事情。
“陛下的解藥很管用,微臣連夜讓人攜解藥給那些被萬人迷所蠱惑的人服下後,那些人清醒過來後,對之前所做的決定全然返回。
屬下來的時候正紮堆的要娶天聖帝國的衙門裏告狀索賠呢!”
一想到天聖帝國接下來要麵對的亂象,項崎就興奮不宜。
孟無咎則道:“屬下已經讓咱們的人混跡於那兩個冒牌貨還沒來得及去的地方,直等他們逼上門,跳入咱們的陷阱了。”
話說完,孟無咎才注意到及拉著鞋子睡眼朦朧的鬱青,嚇的打了個嗝兒,驚道:“陛下您醒了?”
宴南玄幾乎是回頭的同時就吵鬱青伸出了手,也不顧幾個下屬還在,抄起鬱青的腿彎就把人抱了起來,“怎的不叫我進去幫你穿鞋襪,本就體寒,再受涼,又該難受了。”
鬱青當初生昭陽時受了涼,後來每每受涼就接連幾日手腳冰涼,怎麽也捂不熱。
但這不是什麽大毛病,鬱青便從未與人說過,卻不想宴南玄自己觀察到細致,還都記在了心裏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