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南玄腳步微頓,鬱青心裏一緊,“怎麽了,是不是我說錯什麽話了?”
“胡思亂想什麽?”
宴南玄長臂一伸,攬著鬱青的肩膀繼續前行。
語氣悶悶的,“你信不信,從萬年前鳳族滅族,我被逼的遠離龍族,到最近昭陽被綁架,南薰和宴南秋做的事情,他其實都知道?”
“誰,君山上神?”
鬱青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,“不可能吧,如果知道的話,他為何不阻止南薰?”
南薰為了一個龍族之主的位置,不惜把自己的兒子逼上絕路。
而宴君山卻毫不留戀的將穀主之位讓給了宴南玄,甚至她和宴南玄在紅楓穀大開殺戒,宴君山都沒有任何反對之舉。
鬱青一直以為宴君山是對宴南玄心中有愧,所以才格外的寬容,原來不是麽?
“他,阻止?”
宴南玄不由自主的冷笑,“沒有絲毫主見,誰都想討好,卻又沒有那長袖善舞,八麵玲瓏的手段。
隻能裝聾作啞,把自己摘出去,讓所有人都同情他的人,他怎麽可能為了我去跟南薰那瘋子作對?”
以南薰的瘋狂和執拗,宴君山隻要敢為宴南玄說一句話,南薰都能胡攪蠻纏的讓宴君山背上個辜負發妻,甚至是更多莫須有的罵名。
而宴君山顯然也很清楚南薰的瘋狂與執拗,所以,在宴南玄這個親兒子遭遇一係列不公待遇時,他選擇了沉默。
鬱青完都懵了,“可這都是為什麽呀?
你是他們的親兒子,南薰打壓你,宴君山袖手旁觀,血脈親情在紅楓穀就這麽不值錢的嗎?”
宴南玄倒是沒有被母親苛待,被父親忽視的不甘,反而轉過頭來安撫鬱青。
“別氣,我都不氣,你更犯不著與他們慪氣。”
他甚至都冷靜的分析起了自己遭遇這些不公待遇的原因。
“神族的壽命太長了,長到已經到手的東西在身邊放久了,就越發的顯得廉價。
沒到手的東西又什麽都想要,南薰貪權勢,宴君山貪名聲,白柳、白山貪流雲間一家獨大。
千秋雪為首的那些散神想在神族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,都一樣,一樣的封魔,一樣的貪婪,誰也不比誰清醒。
有時候我真挺慶幸的你我失去了過去一萬年的記憶,如今再想起來,也像是別人的故事。
如果我們沒有這一遭,和他們一樣在閬苑仙洲活了萬年,我真擔心,你我也會變成這副醜陋不堪的樣子。”
鬱青沒有否定宴南玄的假設,畢竟,一萬年的時間,可以發生太多事情了。
她隻是墊腳親了親宴南玄的下巴,挺讚同的語氣道:“那我們運氣還挺好的。”
順道開了個玩笑,“不然我們若是什麽時候覺得彼此不對勁了,就把自己和對方都弄失憶,所有的生活都當重新來過?”
“好主意,就這麽辦!”
話說完,兩個人四目相對,齊齊笑出聲來。
主動把自己弄失憶是不太可能的,他們有昭陽、還有肚子裏的小寶,還有大宴那麽多的親朋好友,萬千子民,拋不開,扔不下。
鬱青認真的感慨,“不過聽你這麽一說,我是真覺得壽命太長不是什麽好事,我呢,也不說活個七八十歲就夠了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