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青不是敵人虐她千百遍,她還要屢屢饒恕的聖母,回大宴之前,她就已經親手將南薰和宴南秋、白夜闌之幾人了結了。
完全想不到還有誰會動昭陽。
愛子心切,她胡亂猜測道:“難道是白冥?
好端端的,他對你我都沒下殺招,綁昭陽做什麽?”
宴南玄自看到那個假扮成他的人後就一直麵色不佳,聽鬱青急的胡亂猜測起來,才收斂了心神,幽幽道:“不是白冥。”
這語氣,似乎已經非常篤定綁走昭陽的人是誰了。
鬱青不解,“不是他,那會是誰?”
“宴君山。”
宴南玄異常冷酷的吐出一個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答案。
鬱青都愣住了,“為什麽?
昭陽是他的親孫子,你在紅楓穀的時候,無論和南薰鬧的有多難看,都沒有對不起他分毫吧?
而且他有什麽衝著你來不就好了,為什麽要綁走昭陽?”
在鬱青的觀念中,禍不及父母,罪不及妻兒,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
何況,昭陽是宴君山的親孫子,而且宴君山不像南薰,他和宴南玄之間也沒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,完全沒必要對昭陽下手。
“他大概是相信了南薰之前的話,想利用昭陽的血統補全天道,以求重振龍族,他自己也好成為名副其實的君山上神。”
從當初的白夜闌到後來的寧孤城,再到南薰,如今的宴君山。
每一個人費盡心思籌謀算計,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成神。
鬱青都麻木了,“沒有絲毫普度眾生之功德,隻想用別人的性命為自己趟出一條成神之道,何其可笑?”
“所以,從洪荒大戰後神族隻留神名,沒有神格不是沒有理由的。”
宴南玄麵上冷靜非常,心裏暗潮洶湧,“隻要閬苑仙洲存在一日,那裏的人就永遠認不清楚現實,總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神族。
總還惦記著九天之上高高在上的位置,不若,我們做一回好事,將他們從這春秋大夢中喚醒吧?”
他的語氣很冷靜,就像是尋常聊天一般。
可鬱青卻從這平靜的語氣中聽出了宴南玄從未顯露過的暴戾,讓她都有些坐立不安。
“你想做什麽?”
“既然閬苑仙洲的存在一直給他們以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神族的錯覺,那我就讓閬苑仙洲不複存在了吧?”
宴南玄貌似在詢問,可鬱青聽的出來,他其實已經做出決定了。
如果說南薰和白夜闌的所作所為讓他對閬苑仙洲徹底失望的話,那宴君山此番綁架昭陽的舉動已經讓他容不下閬苑仙洲了。
鬱青覺得他應該阻止宴南玄的,畢竟,閬苑仙洲一旦不複存在,那裏麵的人出世,必定會在三界大陸上掀起一陣風波。
可她內心裏,卻一點阻止的心思都沒有,隻稍稍思忖片刻,便果斷衝宴南玄伸手,“要滅了閬苑仙洲,帶我一個。”
宴南玄一愣,隨即將鬱青白嫩嫩的爪子握在了手心裏。
兩個人畢竟不是什麽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,滅了閬苑仙洲也不是真的要趕盡殺絕的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