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趴在那裏,可憐兮兮地問:“你氣消了沒有?”
她倒不是想施苦肉計,可是既然已經這樣了,還是盡量博得他的同情才劃算,但寧衍似乎一點氣也沒消,因為他的聲音很平靜:“你這個樣子,休養就得浪費個半個月,還好意思和我提氣消了沒?”
吳恙耷拉著腦袋質問他:“如果不是你推我,我會摔倒在台燈上嗎?”
“那是你活該。”
寧衍冷冷的回答著她,然後背對她走了出去。
本來就是她活該,死乞白賴的硬要留在他身邊,以為能偷得一時歡愉,沒想到隻是徒增二人的恩怨。
因為沒傷到神經,吳恙留院觀察了一個小時,就出院回家了。
司機來接他們,在路上,麻藥的效果就漸漸散去,疼得吳恙直哼哼。
吳恙自嘲的笑笑:“我真成烏龜了,背上背著厚厚的紗布,就像一層殼。”
寧衍也不搭理她,舒伯更是對她視而不見,她自己跟在他後頭,走一步就疼一下,進電梯的時候她佝僂著身子,像一個老太太。
回家後吳恙吃了兩顆止痛藥也沒用,在床上趴了大半夜也睡不著。因為夜深人靜,背上的傷口似乎更疼了。
就在她輾轉反側的時候,房門被推開了,睡燈朦朧的光線裏看到是寧衍,吳恙從枕頭上昂起頭來看著他:“怎麽還沒睡?”
他更沒好臉色了:“你吵得我睡得著嗎?大半夜不睡在哼哼什麽?”
她張了張嘴,聲音聽起來像蚊子的哼哼:“我傷口疼。”
他從門口消失了一會兒,不一會兒又重新回來,端著一杯水。先往吳恙嘴裏塞了顆藥丸,然後把那杯水遞到她唇邊。她被迫把大半杯水都喝下去了,才問:“你給我吃什麽了?”
“嗎啡,癌症三期專用止痛劑。”
吳恙的心一頓,她抓著他的胳膊:“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?”
寧衍沒有說話,在一瞬間她哆嗦了一下,忽然想到,他難道有癌症?
這東西怎麽聽也不是常備用藥,而他隨時就能找出一顆來給她吃。
她抬起頭來看著他,一個精神這麽好的人,怎麽可能會有癌症?可顧西墨之前,不也是這幅模樣,旁人哪裏知道他是一個身患絕症的病人?
“沒有。”
他一下子就將吳恙用力按住,背上的傷口疼得她差點尖叫,但寧衍幾乎是立刻已經用唇堵住了她的嘴,她再也叫不出聲來。
吳恙就像被人按在烙鐵上,背上肌膚一陣陣被劇痛繃緊。
她沒有掙紮,掙紮也不過讓自己更疼。她疼得快昏過去了,藥效卻漸漸起了作用,身體不再聽使喚,它像是一具沉重的軀殼,她無法再指揮它。
藥效讓吳恙眩暈得想吐,天花板在瞳孔中扭曲變形,她那殘存的理智在崩潰的邊緣,忍一忍……也許再忍一忍就過去了……
每次她都這麽想,可是寧衍卻扳過她的臉,他的眼神淩利得像是正在捕獵的豹,似乎像要用眼神就將她拆解入腹,他的手真冷,冷得她直哆嗦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