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清野快速穿好了衣服,期間甚至連顧青璿一個眼神都沒給,隻在離開的時候撂下一句,“待會兒,我會和父親重新說和離的事,從今以後,我們倆之間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......
宗祠的人,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,幾乎月家所有人都來了。
顧青璿站在人群裏,看著宗祠中間被責罵的月清野。
月清野身體挺拔地如青鬆一般,跪在正中間。
“月清野,看守封印不力,不小心放出妖獸,令整個青龍城生靈塗炭!從今以後,月清野便不再是月家之人!即日起逐出月家!”
“清野接受父親的懲罰,隻是還有一事,請父親成全。”
“什麽事?”
“請父親允許清野和顧青璿和離。”
月宗勤聞言,下意識地去看了顧青璿一眼。
他還不知道月清野和顧青璿發生了什麽。按照他和顧青璿的商量,月清野離開月家之後,顧青璿會和他一起離開。
顧青璿朝他點頭。
月宗勤見顧青璿也是這個意思,便應了。
由不得顧青璿不答應。
周子衡那一招極狠,已經讓月清野對她產生了極深的誤會!認為她和他已經發生了肌膚之親。
老爺子臨終的遺言,便是不得將周子衡是主謀的事情說出來。顧青璿不能說那日是周子衡劫走了自己,更沒辦法和月清野解釋清楚脖子上吻痕的來源。
顧青璿第一次體會到這世上真的存在有口難言的時候。
例如她現在知道月清野對她的誤會已經很深了,偏偏她已經什麽都不能說,什麽都不能做。
真特麽地操淡!
月清野的懲罰已經展示到了眾人麵前——廢去修為,逐出月家。
一個修行者,沒有了修為,也沒有家族的庇護,即便不死,日後也會活得很艱難。
所有宗族的人,對此沒有任何異議。
人群散去的時候,月清野將那一紙休書交給顧青璿,“從現在起,你我沒有任何關係了。”
顧青璿接過那一紙休書,一眼都沒看,便撕碎了。
“月清野,我不同意和你和離。”
月清野對此已經沒有任何觸動。
他很累了。
一直以來,他一直再嚐試著讓顧青璿喜歡上他,每天都在想,她有沒有多喜歡自己一點?她有沒有對周子衡死心?
這期間,他歡欣雀躍,也曾無數次跌落穀底,隻為尋找那一個虛無縹緲的答案。
那日周子衡拿著她的貼身鐲子,他可以認為那不是顧青璿的。
他說的那些雙宿雙棲的話,也可以當成是周子衡氣他的話。
但是今日他看到顧青璿脖子上那道吻痕的時候,他便知道自己不能在自欺欺人下去。
“隨便你。”月清野已經不敢奢求顧青璿還會眷顧自己了。
更重要的是,他沒辦法再看見顧青璿。每次一看到顧青璿,他便會記起是自己因為顧青璿而產生的情緒,害死了老爺子。
他不想再麵對這樣一個能牽動他情緒的女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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