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腳步不停,快步跑向金陵城的方向。
關河和關溪的頭顱灑了一地的熱血,跑出幾公裏後才幹涸下來。
抵達金陵城之前,一輛馬車橫在官道上,馬車夫看著警惕的兩人,摘下頭上帽簷,露出一嘴的黃牙:“我叫蔡元,是陸地旗手之一,我過來是接你們的。”
徐燦仔細瞧了瞧蔡元的麵貌,腦海裏有些印象,但又有些模糊。
現在正值關鍵之際,隻要入了城,那一切都會結束,靈遂那邊不會在城裏正大光明的對他動手。
可現在還未入城,決不能掉以輕心。
“不了,我想我們應該能夠自行進城,無須蔡旗手接待了。”
車簾掀開,露出一個臉頰精瘦,頭發短寸的漢子:“徐燦,你還是這麽謹慎,不過你提著兩個人頭還血漬呼啦的,怕是進城之前,就會有官兵過來將你拿下問罪了。”
徐燦見到漢子,麵露驚訝之色:“袁嘯天?你怎麽在這。”
“嘿嘿,我可是這裏的管事之一,你能來這當管事也是我強烈推薦的。”袁嘯天笑著道。
兩人都是孤兒出身,由遠洋商會撫養長大,他們兩小時候都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。
長大後各自被分派到其他城市的商會中做事,雖然少了聯係,但每月還是會寄出一封信,聯係聯係感情,聊一些這個月發生的瑣碎事情。
見到自己的好兄弟,徐燦算是放下心來,提著兩個大好頭顱就上了車,陳陽緊隨其後。
隨著馬車夫蔡元的鞭子落下,馬蹄踏動,馬車掉頭,朝著金陵城緩緩行駛而去。
車廂內,徐燦將兩顆頭顱用麻布包好,放在身側,看向袁嘯天:“跟我說說現在是什麽情況,我過去後能獲得什麽樣的權利,以及義務。”
殺劫已過,也沒必要提及他們就在附近為什麽不出手的原因。
其中緣由,誰都明白,但說出口,那就要傷感情了。
袁嘯天稍稍點頭:“你進城後,會接管上一代管事的商鋪管理權,你需要查清商鋪具體的收入和支出,也即是保證賬簿不會出現紕漏。”
“多少家商鋪?”
“二十家。”
這樣算下來,八個管事要管一百六十家的商鋪。
當然,數量應該不會這麽多,遠洋商會的大本營還是在海運這條路上,所以差不多有個九十多家就應該是極限了。
“行,我手底下的旗手能有多少?”
管事之下的旗手,就是幫助管事管理商鋪的幫手。
“兩個,你身邊這位就是你的旗手之一,還有一個等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袁嘯天說著看向陳陽:“小兄弟厲害啊,能在跟鍛骨進武者的廝殺中存活下來。”
徐燦咳嗽一聲:“這兩人都是我殺的,隻不過陳陽的確起到了牽製的作用。”
“那也很了不起了。”
馬車徑直駛過城門,進入內城,駛入一處占地頗廣的高大門樓,進入內部,馬車在青石磚瓦上發出咕嚕嚕的聲音。
片刻,馬車停下,三人下車。
麵前是一棟園林別墅,門前種植了不少花草植物,棕木院門油光深沉,呈現出如同盤了數十年的核桃包漿一般。
一看就知道這別墅的曆史年限起碼長達幾十年。
“你倆暫且在這裏住下,明日巫執事將會跟你們交代一些事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