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大家夥看待自己的目光發生了變化,甚至有些人一副恨不得食其骨的模樣。
鄭一官這下真的害怕了。
怎麽可能不害怕呢?現在的他,可是犯了眾怒。指不定會被眾人用拳頭捶死。
在這些人中,隻有眼前的這位大總管能救他的命,他可是大總管,可不能隨便殺人啊。
連連擺著手,鄭一官眼巴巴的看著施奕文。
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。
什麽是眾叛親離?
鄭一官不知道,但可以肯定的是,現在,那怕就是他最信任的心腹這會肯定也恨不得殺了他。
屋子裏人無不是怒視著他,現在任誰都不會再相信鄭一官什麽,現在不少人,可是連想殺他的心都有了。
“信與不信,不重要!”
施奕文搖了搖頭。
“重要的是,現在,要是疫情擴散開了,死的就不僅僅是這間屋子裏的人了,到時候,這北港還能剩下多少活人?”
盯著鄭一官,施奕文倒不相信他是故意的,第一,他臉上沒有麻子,這意味著他沒有感染花,用花病毒害人?他是想同歸於盡嘛。
他鄭一官應該沒有這個勇氣。
第二,他鄭一官還沒有聰明到知道用“生化武器”的地步,這個年月還真沒有什麽人有這方麵的意識。
相比有意千裏投毒送花,施奕文更相信這是意外,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借題發揮。
“恐怕到時候,能活下來個兩三成人,都是老保佑了,鄭一官!”
冷眼盯著鄭一官,施奕文語氣冰冷的道。
“到時候你如何向北港的數萬父老交待!”
鄭一官傻了眼。
不是傻了眼,而是被嚇傻了。無論如何,他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。
眾叛親離這是必須的,更要命的是,如果這一切真的發生了,他鄭一官必定是有死無生,那怕就是沒染病,他也活不下來。
就是周圍的這些人要是染上了病,在他們臨死之前,肯定也會把它給生吞活剝了。
“大,大總管,,的真,真沒有啊!”
苦著臉,鄭一官連連辯解道。
現在別是什麽舊怨了,哪怕現在讓他下跪磕頭,他都會毫不猶豫的下跪磕頭認主子。
隻要眼前的這位大總管,能保住他的性命。
而鄭芝虎也在一旁道。
“大總管,我哥他絕對沒有害大夥的心思,這,這肯定是意外!”
“就是啊,這花要是散開了,我們哥三也活不下來啊!還請大總管明辯。”
鄭芝鳳也跟著辯解道,不論是否願意,他知道眼下他們哥三的性命在麵前這位大總管的身上,現在就是他們哥三的救命稻草。
麵對現實,人妥協的最快,原本還是要討個法的哥三,麵對眾叛親離的現實,一個個立馬服了軟,認了施奕文總管的地位,至於什麽法不法的,反而不重要了。
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。
“先隔離吧!”
盯著地上昏迷的患者,施奕文的心裏是閃動著各種念頭,一方麵他知道這是一個機會,打擊鄭一官的良機,這個機會要抓住。
但到底殺不殺他呢?
施奕文的心裏殺機一閃而過,其實如果花的疫情擴散開了,不需要自己動手,都會有人殺了他。
當然對於他來,這同樣也是一個賜良機!
一個籠絡人心的賜良機。
“馮書吏,你領一百人,隔離船上的人,所有夥計一率不準下船,所有和下船水手接觸過的人,一率隔離……”
或許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,他們並不能理解隔離的重要性,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,隔離是防止傳染病傳播最有效的辦法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