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場上,董順灰頭土臉滿地打滾,麵子全數丟盡,哀嚎著腿斷了快喊醫生。
混亂中,沒人發現周酒不見了,更沒有人知道那竹林深處的馬背上到底發生什麽。
夜漸漸深,周酒被裴淮之抱進黑色邁巴赫副座。
男人淺嚐輒止,心情比先前好了許多,隻是小姑娘模樣有些許狼狽,外套紐扣被開了大半,淩亂鬆散地掛在肩頭,眼角微微紅,偏著頭看向另一側的窗外,一聲不吭。
裴淮之輕笑: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欺負你了。”
周酒板著張小臉,單手扣了扣領口,委屈的小模樣惹得裴淮之剛剛下去的火苗又有些上頭的趨勢,一路上,男人車速飛快,像是趕著回家做什麽事。
到翡落灣院前時,周酒動作很快,先他一步下車,直奔二樓主臥,摔門落鎖,半點不順裴淮之的意。
男人揚揚眉,這會兒倒沉得住氣了,手指漫不經心轉著車鑰匙,在門前饒有興致敲了兩下:“開門,聽話。”
要是換做從前,別說將裴淮之鎖在門外,就是睡夢裏聽到他回來的聲音,小姑娘都會興奮地下床跑出去迎接,然而此刻,周酒最煩的就是他這兩個字,她用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裹起來,不想再聽到他半點聲音。
“周酒!”裴淮之被晾了會兒,顯然失了耐心,他偶爾也有興致陪她耍耍小性子,但並不代表能無止境地容忍,他並非好脾氣的人,耐心向來十分有限。
床上的女人毫無動靜,下一秒,門處傳來解鎖的聲響,周酒愣了一瞬,反應過來後,隨手拿起枕頭,朝裴淮之扔了過去。
男人痞裏痞氣地偏了下頭,輕而易舉躲開那棉花軟物,麵色卻沉了些:“你在我跟前鬧什麽脾氣?”
周酒瞥他一眼:“你進來幹嘛?”
裴淮之嗤笑諷道:“房子和人都是我的,你以為就憑個鎖,能鎖得住我?”
周酒有一瞬間的失神,而後自嘲地扯了扯唇角,低聲喃道:“是啊,翡落灣這個奢華的籠子,能鎖住的從來都是我而已……”
裴淮之走到床邊,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:“怎麽?怪我把你從銘臨山莊帶回來?”
周酒一把拍開他的手,不讓他碰自己。
裴淮之那壓著的火氣一下又上來了:“那種地方是你能去的?”
“裴總能去,我怎麽就不能去?”
裴淮之舌尖頂了頂臉頰,身上那股野勁兒藏都藏不住:“那種地方不適合你。”
周酒心裏委屈得要命:“你是不是覺得,我永遠在翡落灣裏等著你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的寵幸,才是最適合我的?裴總是我的誰?憑什麽這麽管著我?”
裴淮之眸光微黯:“董順他可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周酒抬眸:“那裴總就是什麽好人嗎?隻要宋安安需要熱度,就立刻拿我來比較做文章,網上對我罵聲一片,我不能有半點怨言,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代言工作,說給就給了她,經紀人讓我去應酬,我還不去,等著喝西北風嗎?”
裴淮之聞言蹙眉冷嗤:“我什麽缺你錢花了?我能給的,不比那破代言多千倍萬倍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