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店外再次恢複死寂,灰暗的霧氣阻斷了他們想要往外探查的欲望。
在霧裏,一切電器都會變成廢品。由於磁場混亂,連指南針也失去了用處。
他們離中心位置越近,越會迷失方向,想要離開這裏,比登還難。
再加上潛伏在四周各處變異怪物,他們能支撐到現在,完全是靠裝備好、運氣好。
謝洵則回過神來,回答道: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薑織最近看多了霸總狗血文,得到這麽一個敷衍的答案,她戲精附體:“嗚嗚嗚,我看你就是不想告訴我。最近你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了,謝洵則,你要是討厭我,我離開就是。”
她潸然淚下的一段話,正常人聽到都會心疼憐惜。
謝洵則淡淡地道:“哦,那你走吧。”
薑織:“………”
劇本改變了,那也沒關係,她緊接著道:“你這個渣男,利用完人家,就拋棄。明知道人家離不開你,還這種話,戳人心窩子。”
謝洵則麵無表情著,“你再演,我會讓你的話成真。”
薑織茫然:“什麽成真?”
謝洵則掀開眼簾,一字一頓地:“我們之前的關係。”
薑織立刻噤聲,一聲也不敢吭。
這場鬧劇還未結束多久,藥店裏的那隊人在給整個店鋪門口做好防護後,派出幾個人進去到處檢查。
謝洵則躲在門口,身上早就換好了不知從哪裏撿來的隊服,衣服胸口貼著一個紋章,正是華北基地特別定製的,但凡一個識貨的人,都能認出來。
裏麵搜尋的隊員被他嚇了一跳,很快一眾人跑到這邊,將他帶到正屋裏。
薑織接觸到那群人投過來的眼神,隻有亡命之徒才會有的。
“從哪裏來的?叫什麽?上級是誰?什麽時候到的?”隊長是一個獨眼男人,右眼有一道猙獰深凹的疤痕,延伸至下頜處,可見當時情況有多危險,他的狀態比身後那群隊員好很多,坐在椅子上,冷聲盤問。
挾持著摁在地上的少年麵色慘白,眼裏布滿恐懼,身體因為害怕而哆嗦著,盯著地板的方向,嗚嗚咽咽地,不敢話。
緊緊摁著他的隊員見狀,伸著腿在他身體踹了一腳,惡聲惡氣地道:“隊長,他怕成這樣了,還來新譚市,居然到現在都沒死,我懷疑這子是不是裝的。”
獨眼隊長抬起手,道:“你先放開他。”
隊員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手,站在一旁格外警惕,防止他突然站起來殺人。
但少年蜷縮在地上怕到極致暈了過去,雙眼翻白,身體癲癇一般抖動,直到過去了十多分鍾,才好一些。
獨眼隊長篤定:“不是裝的,他再怎麽裝,也做不到連身體都能配合他一起裝。”
受傷斷臂的隊員道:“隊長,那他不是裝的話,那又怎麽在這片怪物遍布的地方活下來呢?”
一個弱成這樣的人,居然能活到現在,還真是匪夷所思。
獨眼道:“再看看,你們先去封閉這個藥店。”
所剩無幾的隊員們身上大大都有傷,利用異能壓製住往外湧的血液,聽從命令去設防。
薑織看著地上裝睡的少年,在他八歲的時候就知道他很會演戲,但沒想到,都十八歲了,還能演得這麽出神入化,哄騙住這幾個刀尖舔血的人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