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後。
一道聖旨詔令,由一位宮中有修為的宦官小心翼翼的護送著,來到陳留郡城,到了郡守府上。
因為十常侍的原因,張邈天生的就對所有宦官心有不喜。
但,這名叫胡德的宦官帶著聖旨,張邈卻不得不敬。
否則,胡德甚至都不用添油加醋,隻需把事情的原委到未央宮中說上一遭。
張邈輕則頭頂烏紗帽不保,重則人頭落地!
他又如何膽敢放肆?
郡守府前。
張邈強壓著自己的不屑,麵色如常的把胡德迎進了郡守府。
命侍女奉上茶水之後,
他這才開始了與胡德的交談。
“胡內侍,自從洛陽一別後,你我兩人已有數十載未有見麵,今日特意從洛陽趕來,不知所謂之事為何?”
雖然多半是行賞賜之事,但張邈也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。
果然,
就像他預測的那樣,胡德笑眯眯的說道“雜家特意過來,自然是有天大的喜事落在張大人身上。”
說到這裏,胡德抿了口溫柔的茶水,故意感歎道“好茶,真是好茶,在洛陽待了許久,也是許久未有品的如此上好的茶水啊,隻是可惜,嘖嘖...”
嗬嗬。
沒有喝過這麽好的茶?
在洛陽地界裏,單單就憑借這你這個趙忠的義子這個身份,就足以讓無數人巴結了。
還在這裏裝,說自己沒有喝過這麽好的茶?
鬼信呢?
張邈在心中腹誹,不過臉上倒是沒有表露出來。
他操控臉上的麵部肌肉,擺出一個吃驚的表情,道“邈倒是未想到,胡內侍在宮中過的居然是如此的困苦。”
這句話中雖然是在感歎,但也帶著三分諷刺。
胡德沒有聽出來,隻認為他是上了道,便笑嗬嗬的說道“嗬,黃巾之亂一起,未央宮內庫的錢財都用去召集百姓入伍了,哪有多餘的錢財花在雜家這種宦官身上,日子便越發克扣起來,不然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地步。”
對於胡德為什麽這麽說。
張邈心中門清。
錢!
這群宦官沒有那個寶貝,極少人會有色欲。
而一旦沒了色欲,其他的欲望就會紛至遝來,甚至變本加厲!
權和財,是他們剩下欲望中,最為常見的兩種,而胡德今天一見麵就抱怨,喝不到好茶,所圖之事自然就是錢了!
真是一群掉錢眼裏的家夥!
張邈在心中冷哼一聲。
隨後,他微微笑了起來,徑直拍著自己的胸脯,保證道“胡內侍放心,邈雖保證不了太多,但最最基本的,茶水一事自然是能讓胡內侍喝足的!”
張邈朝侍立於左右的下人低聲吩咐了幾句,便又笑眯眯的盯回胡德了。
胡德也笑眯眯的回應道“那就多謝張大人的美意了!”
張邈擺了擺手,裝作一副正義稟然的樣子,道“邈作為大漢臣子,自然不能坐視胡內侍連茶都喝不起!”
對於張邈的上道。
胡德內心表示非常滿意。
既然這樣,
那雜家便提前透露了一些聖旨的內容吧。
“咳咳。”
胡德把手握成拳頭,把拳頭擋在最前咳嗽兩聲,引起了張邈的關注。
“怎麽了?”張邈裝作一副關切的樣子,問道“胡內侍,你沒事吧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