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實不相瞞,確實有事!”
我直言不諱,紀衛海卻微微皺眉,“我知道你為什麽而來,隻是你來晚了一步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我這次過來,是為了證明報道之事是否屬實。
紀衛海在我宣傳新藥後找上了我,因為這裏的一個學生郎寬,他是一個殘疾人也是一個心髒病患者,日子所剩不多了,隻能活馬當死馬醫找上了我,而我們也是無償替他移植了一顆心髒。
在醫院住了三個月,一直沒有出現任何排斥現象,我們才同意他回來上學。
可新聞報道的情況卻是孩子父母證實孩子已經死亡。
據我之前了解,孩子已經被遺棄,怎麽會跑出他的父母?
“一個禮拜前,孩子的父母接走了孩子。”
我癱坐在椅子上,遺棄了十幾年的孩子,恰恰這個時間來相認?
“小顏,你還好嗎?”紀衛海關切地問。
我點點頭,不知道說什麽好,現在這種情況我能好嗎?
“小顏,當時接孩子時,我注意到了,一同過來的還有兩個男人,言行舉止看上去與孩子的父母不熟,寸步不離跟著郎寬的父母,開車離開時,郎寬與他父母分開在兩輛車上。
我當時有些懷疑,可是孩子父母帶來了親子鑒定,還有十幾年前兒童走失報案的檔案複印件,我也不能過多阻攔。”
紀衛海給我的信息讓我找到突破口,郎寬的父母!
“紀校長,你能不能把他家庭住址給我。”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出格,紀衛海可以拒絕我。
不過,他沒拒絕我,“你看下,不過別透露是我給你看的。”
“我明白!”我匆匆告別紀衛海,趕向郊區之外的一個小山村。
太陽落下時,我走到了村口,道路太窄,無法通車,跺著十公分的高跟鞋,我顯得特別吃力,碎石子與沙土混合的地麵凹凸不平。
家家戶戶的狗叫聲響徹整個村莊,我驚恐地攥緊自己的手提包,一步步往前。
終於見到一戶沒有養狗的人家,我討要了一杯水後打聽郎寬家的位置。
在交涉了半天之後,我無奈地放棄了求助,方言味特別重,我是一個字也沒有聽明白,而且這家的老大爺老大娘不識字。
天無絕人之路,可此時的我,隻覺得西門稷誠心斷我的一切後路。
隨郎寬父母一起接走郎寬的兩個男人,不排除是西門稷的指使。
天色越來越暗,對於陌生環境的恐懼來自我心底,每走一步,都是頭皮緊繃,小腿發軟。
想到諾大的醫院被遣散的一幹二淨,想到我日日夜夜操心的研究所,我鼓起勇氣,挨家挨戶地對門牌號。
郎溪村135號,我終於找到了郎寬的家,敲了敲禁閉的木門,我焦急地等待著。
我怕郎寬真的死了……
門開了一點縫隙,露出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莊家人,粗服亂頭,素麵朝天的臉黑黝黝的。
“請問是郎寬家嗎?”
男人謹慎地看了我一眼,不過,還是打開了門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