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坤成心煩意亂。
見陳坤成半晌無語,蘇婉柔眼中閃過一絲狡黠。
這個時候,她不能去打擾他。
於嗟女兮,無與士耽!士之耽兮,猶可說也。女之耽兮,不可說也。
她熟讀經典,自是知道男歡女愛,兩情相悅最好。可那不過是朝夕瞬改的事。
女人容易動情,假戲真做之後,便沉淪其中,不能自拔,真以為男人對自己可以至死不渝,此情可得天長地久。
其實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。
大多男人脫下褲子時想的是一回事,穿上後想的是另一回事。有幾個真因為睡了幾覺就把女人當成寶的?大多是食之知味,棄如敝屣,又去尋找新的目標去了。
何況,陳坤成還是個皇帝,自古帝王多薄情,她要是當了真,那才叫蠢。
蘇婉柔縮進被子裏,不聲不響,兀自落淚。
陳坤成回過神兒來,轉頭一看,就見她柔弱地聳著香肩,淚落如雨,卻隱忍地不出聲響,心裏頓時一片潮熱,一把把她攬進懷裏,百般不舍,“不哭,她都走了,不會害你。”
“陛下,你讓婉柔走吧。臣妾知道,隻有榮辱與共,並肩作戰的情誼才會更長久。陛下與皇後是結發夫妻,不要因為臣妾生了嫌隙。皇後恨臣妾是必然的,陛下又不能時時護在臣妾身邊,臣妾又無力自保,說不定哪天陛下來了,看到的就是臣妾的屍首……”
說到此處,蘇婉柔泣不成聲。
頓了頓,又道:“她是皇後,手握生殺大權。聽說之前有個杜鵑,被她打得半死,又被挑斷了手筋腳筋,生不如死……陛下國事繁忙,隻怕到時護不了臣妾,不如早些打發了臣妾,臣妾還能苟活於世,念著陛下的好了此殘生……”
蘇婉柔放聲大哭起來,悲悲切切,讓陳坤成心如刀絞,不知不覺中了蘇婉柔的挑撥,隻覺對程瀟湘厭惡至極,“我已經給了她後位,她不安分守己,成天防賊一樣防著我,我早就煩她了。身為帝王,本該雨露均沾,開枝散葉,繁榮子嗣。她自己生不出皇子,難道還要寡人當和尚不成?豈有此理!”
蘇婉柔抬著梨花帶雨的臉,可憐兮兮地看著他。
他憐惜地擦著她的眼淚:“以後不要說離開寡人的話,聽聽都受不了。你別怕,寡人疼你,沒人敢難為你。怎麽說她是皇後,不能說廢就廢。等寡人尋個合理的不是,廢了她就是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蘇婉柔投懷送抱,嘴角勾起陰沉的冷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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