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武笑得很不厚道。
陳鎮東上下牙床打架,半天才穩住神兒,心念一動,先用緩兵之計再說,“你、你們想讓我怎麽做?”
雲凰拿出那張圖紙遞過來,“這是你畫的?韓青永的那隻鐵將戰團,是你的手筆?”
陳鎮東接過一看,頓時麵如死灰,渾身震悚。
這就是他最後的王牌!可是她是怎麽知道的?
雲凰心下了然,“不是你自己透露給明太尉的?”
陳鎮東結巴道:“我、我不知道這是什麽。”
難道有人暗中相助?會是誰?雲凰心思數轉。若這圖紙並非陳鎮東給明月的,那她沒必要再對他客氣了。
“皇兄,剛才,我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的了。饒你不死,是因為父皇生前積善成德。你若要一意孤行,今天就是你的忌日!”
雲凰橫眉怒目,“我知道這圖就是你畫的!我曾經見過你畫過類似的東西。難道你真要讓這些刀槍不入、殺人如麻的鐵人對付我大陳將士?”
陳鎮東哆嗦了一下,動了動嘴唇,沒作聲,怕言多有失。
雲凰腦際靈光一轉,茅塞頓開,“你和韓青永貌合神離,你明著幫韓青永組建了這麽一支戰鬥力強悍的鐵將戰團,實際上你是想等著韓青永擊敗我,再過河拆橋,用你的獨門絕技操縱這些鐵將,將韓青永擊殺,徹底反敗為勝。這就是你打的如意盤算,我猜得對不對?”
陳鎮東冷汗直流,他怎麽都沒想到,自己處心積慮這麽多年,最後底牌還沒來得及掀開,就被雲凰揭穿了。
“哼!我告訴你陳鎮東,就算你和韓青永有著什麽鐵將戰團,也沒有用。這些鐵將再怎麽說也是血肉之軀,隻不過他們披掛的鎧甲嚴絲合縫,堅固耐用些罷了。我問你,他們刀槍不入,難道還能水火不侵?我們的將士捅不透、傷不著他們,不會把他們燒死淹死?”
雲凰看著那張圖紙,冷聲問他。
“嗯嗯。這渾身鐵甲,若真架在火上,裏麵的人逃不出來的話,可都成了烤全羊了。”
蘇玉轍火上澆油道。
陳鎮東無地自容。
他這看起來完美無缺的計劃,竟然如此不堪一擊。
沒錯,再嚴絲縫合的對接,水也能浸入其中;再堅硬的鐵皮,火也能燒得通紅。
韓青永的鐵將戰團偷襲效果最好,能瞬間讓敵人聞風喪膽,潰不成軍。
但如果對方早有防備,采取水防火攻,這支鐵將戰團不但沒了戰鬥力,還會全軍覆沒。
“天意弄人啊!本王一直以為陳坤成是我的死對頭,原來你才是我的克星。”
陳鎮東苦笑,他到現在才知道,他千方百計打敗了陳坤成,原來是在為雲凰做嫁衣。
果然是命八尺難求一丈,人算不如天算。
陳鎮東無比沮喪,徹底老實了,“皇妹,本王一向自命不凡,今日才知是井底之蛙。不管是釣魚,還是對弈,皇妹始終技高一籌。皇兄輸了,心服口報。”
“恭喜你,你可以吃到我做的魚了。”
雲凰瞟了他一眼,急火火去收竿,竟然又有魚上鉤了。
陳鎮東也急火火把自己的魚竿提起來,還是餌空鉤閑,一無所獲。
陳鎮東恨恨地把魚竿一折兩截丟在一旁,“本王此生再也不釣魚了!”
“那你把韓朝章他們關在哪兒?”
雲凰把那條大魚解下來遞給蘇玉轍,問。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