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鎮東、宋智明、杜明月歡天喜地來找蘇玉轍和雲凰稟報相關事宜,不想,明月苑裏空無一人。
他們等了半天,就見蘇玉轍和陳雲凰一前一後,各自冷著張臉,形容憔悴地走過來。
這還不算,蘇玉轍一身血汙,渾身還裹著一團殺氣,看誰都目光不善。
雲凰也好不到哪兒,灰頭土臉的,眼眶還紅著,淚汪汪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看到三人,雲凰泫然欲泣,抹著眼淚低著頭快步走進明月苑,轉身就把門關上了。
蘇玉轍在後麵黑著張臉,瞅著三人,沒好氣兒道,“有事?”
“這……”
宋智明一看這情形,和杜明月對視了一眼,兩人不約而同往後退了一步。
宋智明了解蘇玉轍,他很少動氣,但一旦發起脾氣來,那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,而且發完脾氣,他誰都不想搭理,很長時間不愛說話。
這時候,他可不敢去招惹他。
杜明月不了解蘇玉轍,可他知道雲凰心高氣傲很少哭,這會兒眼睛都哭紅了,定是受了蘇玉轍的委屈,他不便上前詢問。
陳鎮東沒那麽多顧慮,看兩人這情形,知道肯定是鬧別扭了。
為什麽鬧別扭呢?陳鎮東想起童男子的問題,當即嘿嘿一樂,一把拉住蘇玉轍,轉到一邊,低聲道:“陛下莫惱,皇妹之前跟本王說了。”
蘇玉轍一頭霧水,“她說什麽了?”
陳鎮東擠眉弄眼道:“她說女人都是嘴裏強著,心裏盼著。讓我這當哥的別當顧著自己過癮,多啟蒙你一下……”
蘇玉轍一愣,一張俊臉慢慢紅了,隻覺得一肚子邪火上不去下不來,鬱悶地看著陳鎮東,“她真這麽說的?”
陳鎮東:“嗯。不是我說你,你也是,忍性怎麽就那麽好呢?”
“不是我忍性好,是她……唉,一言難盡。”
蘇玉轍苦大仇深,唉聲歎氣。
“你好不容易等來這一天,有什麽事兒不能忍忍,和她鬧什麽別扭啊?雲凰眼裏心裏都是你,之前與韓青永對敵,她怕耽誤你處理國事,非要勸你回大周,自己每天晚上站在城樓上望眼欲穿的……”陳鎮東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,“女人得哄著,不能來硬的,她要真跟你扛上了,吃虧的不還是你麽?”
蘇玉轍茅塞頓開,點了點頭,拍了拍陳鎮東的肩膀,“有道理!”
陳鎮東:“那你還愣著幹什麽?趕緊進去哄哄!”
蘇玉轍臉上有了笑意,轉身走了兩步,看向明月和宋智明道:“這些天讓你們費心了。明日有一事千萬不可懈怠,就是要加強防範,以防萬一。”
宋智明和明月看蘇玉轍臉色緩和,都鬆了口氣,領命而去。
陳鎮東與蘇玉轍擦肩而過時,又道:“別著急,慢慢來,別嚇著她。”
蘇玉轍瞅了他一眼,“你趕緊走!”
陳鎮東樂嗬嗬地走了。
蘇玉轍抬頭看看天色,已是暮色四合,皇宮裏張燈結彩,一派喜氣洋洋。
明日就是雲凰的及笄禮和登基大典,然後他就帶著雲凰回大陳完婚,再往後,雲凰會給他開枝散葉,生幾個小皇子……
蘇玉轍長舒一口氣,暗暗後悔,光顧著生氣上火,把正事兒都忘了。
可是,雲凰哄他他不理人家,現在怎麽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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