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晨歌先是被韓朝章兩巴掌打懵了,回過神兒來,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,再看蘇婉柔揚眉忍笑幸災樂禍,頓時氣得兩眼發黑。
“韓朝章!天下哪有你這樣的父親?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,你不幫著女兒,反倒幫外人打女兒!好!你有種打死我,打啊!打啊!”
韓晨歌從桌子那頭兒趕到這頭兒,揪住韓朝章不依不饒,又哭又叫、又打又鬧。
這邊如此熱鬧,府中的下人們聞聲趕來,一看這陣勢,全都興致盎然。
沒有人敢上前勸架,再說主子們好不容易來個現場打戲,下人們怎麽也得捧個場。
於是,大家不約而同冷眼旁觀,就差沒有加油叫好了。
“你放開我!成何體統!”
韓朝章被八爪魚似的韓晨歌纏得差點兒崩潰了,情急之下捉住她的雙手猛地一推。
韓晨歌身子失衡往後倒去,她後麵就是桌子,桌板截麵硬邦邦頂著她的腰,疼得她半邊身子都麻了。
陳鎮東見狀,想到她腹中還有孩子,心裏一緊,提氣躍步,在韓晨歌撲倒在地前及時扶了她一把。
雲凰倚在門框上,冷眼看著韓晨歌,目光從她五官糾結的臉上挪到她的小腹上。
韓晨歌穩住了身形,她的第一個動作不是下意識地伸手護住小腹,擔心孩子受損,而是轉身摟住陳鎮東的脖子,一反常態裝柔弱告惡狀,“王爺,你去哪裏去了這麽久?蘇婉柔這個賤人辱罵我,還唆使我父皇打我!”
雲凰惡寒,看著韓晨歌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可憐相,都覺得這女人自作聰明到了弱智的程度。
明明沒有身孕,偏要拿孩子打苦情牌;明明可以博取同情,偏要言過其實拉仇恨。
雲凰搖頭歎氣,虧她之前還擔心韓晨歌別有居心,怕陳鎮東被她帶歪了。
就韓晨歌這深淺,就算她不提醒陳鎮東,韓晨歌早晚自己也露餡。
陳鎮東淡淡地看了韓晨歌一眼,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兒。
他剛才目睹了整個過程,韓晨歌作威作福頤指氣使,蘇婉柔從頭到尾沒忍氣吞聲。
蘇婉柔並不曾像韓晨歌說的那樣對她,韓晨歌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做派令陳鎮東很反感。
當然,他也不同情蘇婉柔。
自從蘇婉柔在冷宮中唆使虎狼侍衛虐奸了程瀟湘,她在他心中已經不是個女人,而是個魔鬼。
一個可以把事情做到那般狠絕惡毒的份上的女人,是沒有善良可言的。
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,就算被欺負了,也不值得同情,因為惡人還需惡人磨,一切皆因果。
蘇婉柔是惡人,正需要韓晨歌這個惡人磨,兩個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。
不過,念在韓晨歌懷著他的孩子的份兒上,陳鎮東出於道義還是對韓晨歌表示關懷,“你沒事吧?”
“有事!怎麽會沒事!王爺,你得替我出了這口惡氣,將這個賤女人大卸八塊丟到籠子裏喂狗!”
韓晨歌正在氣頭兒上,一時口不擇言,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煞費苦心裝出來的賢良模樣。
嗬,果然原形畢露了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