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水不會外泄,不會汙染宮中飲水,隻要加以警戒,並無後患,還可用來試製解藥。
“雲凰,此前咱們見過韓晨歌用毒蜈蚣傷人,蘇婉柔死狀極其可怖;還有成親封後那日,韓晨歌混入宮中冒充尚宮局的宮女,在寶冊上用的毒,也會致人全身腐爛而死。陳欣怡此前曾用隨身攜帶的腐水偷襲你,那腐水也十分歹毒。可韓晨歌已死,陳欣怡被聖蓮童子關在魏府地庫裏,除此二人,會是誰有這種腐藥?”
蘇玉轍若有所思地看向雲凰。
“陳欣怡身上帶的腐藥本是陳宮太醫研製出來了,用來驅蟲滅鼠,是宮中禁品。狐妖偷走了藥方到處作惡……”
雲凰說到這裏,想起什麽,神色有些異樣。
“你想起什麽來了?”
蘇玉轍明察秋毫。
“當年研製此毒的太醫們以身試毒死了,宮中無人再製此毒。不過,還有兩人會製……”
雲凰的後背涼嗖嗖的,那兩個名字如鯁在喉。
蘇玉轍聰明過人,略一沉吟,便知雲凰不願說出口的兩個人是誰。
“陳坤成和陳鎮東?”蘇玉轍神色一凜,“陳坤成已死。陳鎮東與咱們同心同德,怎麽會害我們?再說他也不會隔空傳音……”
“說的是啊。不過白天去飯鋪,沒有幾個人知道;這皇宮戒備森嚴,又設有結界,並沒有發現有異類入侵,也就是說,此人老早潛伏在皇宮中伺機而動。皇兄這些日子住在宮中,照料受傷的周子盈……難道是周子盈?”
雲凰驚疑道。
“周子盈?”蘇玉轍皺眉,“她的傷還是我給治好了,她與皇兄情投意合,兩人不日便可成親,她為什麽要害我們?”
“人心難測。周子盈自小進入在國子監給皇兄當伴讀,皇兄會的,她皆可得心應手。此前聽皇兄誇她如此,我也讚不絕口,如今想來倒是個隱患。”
雲凰心事重重道。
這時,有值夜的侍衛列隊巡視。
蘇玉轍沉默不語,擁著雲凰圍著假山池沼漫步前行,似一對心無旁騖的風月閑人。
隻有他們自己知道,這裏剛剛被人設局,想將他二人引入橋上,人不知鬼不覺地殺死。
等侍衛們遠去,蘇玉轍笑問,“雲凰,若是我們兩人方才不幸遇難,化為血水溶入池中,這世上再無你我二人,大周和大陳皇位空懸,你覺得誰會漁翁得利?”
雲凰聳了聳肩膀,“這麽大一塊肥肉誰不想要?隻怕各國國主都眼饞。到時候戰事四起,誰最後贏了算誰的。”
“不。那是後話。這個害我們的人不會甘為別人做嫁衣。”蘇玉轍道,“我剛才在想,會不會是陳鎮東深藏不露,對我們陽奉陰違。不過仔細想想,之前你曾明言要把皇位讓給他,他想都不想直接拒絕。他殘了一條腿,恐為天下恥笑,又醉心研究器械機半,誌不在此,且他早已改過自新,與你兄妹情深,所以絕對不是他。”
雲凰點了點頭,“附議。”
蘇玉轍忍俊不禁,“我在跟你討論重要的國家大事,你嚴肅點兒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