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蘇玉轍這樣矜貴的男人,若不是心有所動,又如何會問她的名字?
雲凰突然覺得自己還站在這裏很是多餘。
“臣妾……陛下饒命,皇後恕罪!臣妾真的不是故意衝撞聖駕,實在是、是……”
女子慌亂的眼神瞟過雲凰,怯意中帶著狡詐,顫顫起身扶著桃樹,扶柳之姿越發窈窕動人。
來者不善,這是想欲擒故縱?
雲凰淡淡牽起唇角,看向蘇玉轍。
蘇玉轍耐心十足,又問,“你不必驚慌,寡人問你,你叫什麽?”
這般溫柔的聲音,別說那女人,就是雲凰,也耳熱心跳。
“臣妾沈珍珠,家父是故去的兵部尚書沈秋容……”
沈珍珠顫巍巍道。
這如驚鹿般的模樣,真是我見猶憐;這柔弱嬌美的聲音,真是婉轉動聽。
可是,雲凰意興闌珊,一刻都不想待在這令人窒息的地方。
她一把抓起蘇玉轍手裏的桃子轉身就走。
下一刻,她的手腕被蘇玉轍抓住。
回頭看向蘇玉轍,蘇玉轍並沒有看她,隻是緊緊抓住她的手腕,不肯放開。
可他的眼睛,跟長在沈珍珠身上一樣,沉默片刻,聲音已變得冷冽,“沈秋容一生未娶,哪兒來的女兒?他隻有一個養子,之前隨軍出征,死在沙場上。你以為寡人不知底細,就可信口開河?”
沈珍珠一愣,泫然欲泣,“陛下有所不知,沈秋容一生未娶,是因為他有個青梅竹馬的心上人,隻是他中榜後回鄉迎娶,卻得知那個女子因未婚產子,被族人沉河。我便是那可憐的私生女……”
“那你怎麽在這裏了?”
蘇玉轍的聲音明顯軟下來。
“陛下明鑒,臣妾早在四年前就已經進宮了……臣妾在尚宮局做事,方才來這桃林是想采些桃枝回去畫賀壽圖……不想……”
沈珍珠垂眸,晶瑩的淚珠順頰而下,梨花帶雨越發楚楚動人。
蘇玉轍盯著她半晌無語。
雲凰甩他的手,甩一下沒甩開,甩第二下還是沒甩開,不由怒火中燒,剛要抗議,蘇玉轍突然轉身用另一隻手攬過她的後腦勺,俯頭吻下來。
“唔……”
雲凰猝不及防,被他吻了個正著,一口怨氣沒來得及發泄,便盡數被他吸走了。
“安靜,怎麽才說好的事,你又忘了?”
放開雲凰,蘇玉轍不滿地看著她,數落道。
雲凰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,他們之前說好什麽事了?
“你是不是以為我見個女人就想當種馬?”
蘇玉轍沒好氣道。
真是惡人先告狀了啊!
他還有理了。
他要不是老盯著人家看,又問人家姓名,又查人家家世,她吃這幹醋幹什麽?
雲凰無語,兩頰灼燙。
不管怎麽說,也不該當著外人的麵說親就親……
“這是我的皇宮,你是我的皇後,我親你還需要藏著掖著?別胡思亂想,這女人有古怪!”
蘇玉轍會讀心,她想什麽他立刻猜得到。
“有什麽古怪?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