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威遠侯府那地兒實在太吸引人了?
還是這家夥居心叵測啊?
盛帝眯了眯眼眸,目光再一次投向了陳紀寧,眼中滿是審視。
盡管在那夢境中,後來高中了進士的陳紀寧也不是沒有見過帝後。
但那時候的年輕帝後,並不曾給過他這麽大的壓力。
不是他們稚嫩或者無能,也不是現實中的他不如夢境裏的自己,而是彼時自己的身份和處境不同,所麵對的人和事也不同。
眼下,當今聖上望向他的目光,那叫一個犀利!
光是這麽看著,就看得他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後背更是冷汗直流,心裏也是發毛的。
就好像,好像他欺瞞了小侯爺,算計了威遠侯府似的。
幸好,幸好他對威遠侯府,那是發自內心的忠心和維護。
雖然這裏麵,不可避免地摻雜了一些自己的私心。
但也隻有自家主子好,威遠侯府好,他的未來和前程才能好。
“既然已經考取了秀才功名,書院中的先生也覺得你前途無限,怎麽就放棄了科舉之路,非要進威遠侯府當個沒什麽前途的賬房先生呢?”
盯著陳紀寧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,見對方仍是相當鎮定,哪怕隻是強作鎮定的模樣,盛帝倒是有些欣賞這個年輕人了。
他沉吟了片刻,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地問道。
哦不,不是他這個帝王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,而是為了更好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。
“回陛下的話,民間有一句話道是,‘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狀元’。草民隻是一時衝動想這麽做,便這麽做了,順從自己的心意,也順從命運的安排。”
聽到盛帝這問話,陳紀寧便知是在詢問試探他的,連忙恭敬地回答道,把一切都推到了一時衝動上麵去。
他總不能直接告訴陛下,自己做了一個關於未來的預知夢吧?
這是萬萬不能說的!
就是這事兒吧,他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尋到一個更好的說辭。
陳紀寧說完,這心裏也是忐忑不安的。
說起來,這借口連他爹都不信。
他也拿不準,陛下到底會不會相信……
又或者,勉強相信,放他蒙混過關。
“哦?一時衝動啊……”
盛帝沒說信或者不信,隻意味深長地瞧了陳紀寧一眼。
以一個帝王的直覺,他總覺得這陳紀寧不大對勁。
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?
他又說不準。
無論是陳紀寧的身份和來曆,還是自家侄兒明疏待這人的態度,都不像是個有問題的。
偏偏這人,連個借口都不好好找。
罷了,看在明疏的麵子上,暫時用著吧。
命人多多盯著點,時時防著點,隻要有真材實料,也不是不能用。
盛帝權衡了一番利弊,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道,“看在明疏的麵子上,朕便信你一次吧!徐懷年,把人給領到戶部那邊去吧,就先從員外郎做起吧。”
反正這員外郎,本就是一個編外的位置。
要是不行的話,隨時可以把人給擼下來。
“是,陛下。”
一旁伺候著的徐公公一聽到這個吩咐,立馬恭敬地應了一聲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