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三年多未曾見過了。
“師父?”
邊上一道男聲,喚得阮成君恍然回神。
他不動聲色地斂了目光,淡聲吩咐:“做事吧。”
緊接著,目光便投到微有點亂的床上,問邊上跟進來的分局警察,“你們上樓時,兩道門什麽樣?”
“臥室門大敞著,防盜門半掩著。”
“同一層其他住戶有沒有留筆錄?”
“問過鄰居了。不過鄰居也是上班族,六點多才回來。雖然同一層,卻不太熟,隻偶爾見過幾次,覺得死者性子文靜,不像會和人結仇的樣子,也從沒見過她帶男人回來過夜,鞋櫃裏沒有男士拖鞋,家裏也沒有男士生活用品,看樣子還不太像情殺,會不會是入室勒索未遂?”
分局警察有聽死者曾被捆綁,局裏同事最先進來後也已經收了現場的剪刀、繩子等物……
一般情況下,犯罪動機不外乎財、仇、情、性。
“不會。”
阮成君聲音淡淡。
腦海裏浮現出先前檢驗過的死者。
死者脖子上戴著價值不菲的鉑金鑲鑽項鏈,手腕上還戴著十來萬的國際名牌手表,這兩樣東西都在,房內還毫無被翻動的痕跡,基本足以排除謀財害命的可能。
衣服完整,正要出門,無撕扯痕跡,被劫色的概率也不大。
不求財不求色,敲門而入、捆綁、上手扇巴掌……
微微收斂思緒,他開口叮嚀了聲,“重點調查一下死者的社會關係,尋仇的可能性較大,電梯裏有監控,監控錄像有沒有人去排查?”
“有人去了。”
阮成君頷首,目光又掃過明顯被人坐過、踩踏過的床,抬步走向了死者墜落的窗邊。
主臥有飄窗,飄窗墊的絨毛有一道被壓向一側的痕跡,他俯身湊近,銳利而深沉的目光定在了半開的窗戶上。
窗把手一側的玻璃上,有半個掌紋隱約可見。
看輪廓,像女人的……
他讓一邊的痕檢拍照留存,爾後,用粉末提取法心提取了這枚半掌紋,收好膠帶,又在室內仔細勘察了一遍,提著勘察箱,走出臥室。
*
樓下,屍體已經被抬進了運屍車。
夜色更晚,冷,先前圍觀的區居民散去不少。見他下來,市局的刑偵支隊長郝興邦便大步到了他跟前,:“樓層的電梯監控我已經看過了,基本能鎖定兩個嫌疑人,很快帶回局裏審。樓上什麽情況?”
“指紋留了不少……”
他簡單回答兩句,道,“但死者墜落的窗邊,窗把手以及玻璃上僅提取到了一個人的指紋,應當是死者的。分局那邊進門後臥室地上有打了結的繩子,初步來看,似乎是死者掙開捆綁的繩子攀至窗邊,高空墜下後,顱骨骨折致死。具體的情形,恐怕得抓了人進一步確認,我們這邊也要詳細屍檢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