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間裏,朱由檢靜待魏忠賢歸來,等了一會兒,包間的窗戶被什麽東西敲了一下。
來到窗邊,打開窗往下看,隻見樓下,羅曼提著燈籠望著他,指了指身前。
她身前的地方鋪了幾床棉被,比劃著手勢示意朱由檢往下跳,既然做了緩衝,這個高度跳下去最多也就是崴個腳。
看著羅曼焦急的樣子,朱由檢笑著衝她擺擺手,隨即關上窗戶。
“這姑娘倒是心腸不錯。”
他在屋裏感歎,門外的酒肆管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他幾次想帶人衝進去,又都下不了這決心,朱由檢這個年紀的熊孩子,什麽事都幹得出來。
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,他是真敢點了桌布,再把油燈往地上一扔,把這燒了。
“算了,先別管他,等客人走得差不多再來處理他。”跟湯姆大嬸交代完後,捂著襠回房休息了。
一刻鍾後,他上完藥從房裏出來,來到三樓柵欄邊,聽著樓下的歡聲笑語,心裏琢磨著怎麽處對付朱由檢。
就在此時,門外衝進來一群頭戴圓帽,身穿褐色直衫,腳踏皂色官靴的家夥。
在北京城裏,隻有東廠番役是這副打扮。
這些東廠番役,人人帶刀,一進來就擋在大門前,一副誰也不許出入的樣子。
領頭的太監穿著紅色團領袍,身邊跟著魏忠賢。
他們這群人一進來,說有人麵露怯色的望向他們,領頭太監仰起頭:“各位不必驚慌,咱家剛收到消息,說有白蓮教逆黨在此圖謀不軌,我們抓完人就走。
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許動,誰要是不配合,那就怪不得咱家心狠了。”
說完,轉身看向帶他來的魏忠賢:“魏公公,人在哪兒?”
“就在三樓,跟我來。”魏忠賢帶著領頭太監和幾個東廠番役上了三樓。
來到甲字包間門口,魏忠賢衝到一臉懵逼的管事的麵前,啪啪兩個巴掌招呼過去,再一腳踢在他襠上:“你狗日的,剛才不是囂張麽。”
管事的捂著襠,跳著腳道:“你們這幫狗東西好大的膽!這兒是福王殿下的產業,敢到這兒來鬧事,不想活了?!”
領頭的東廠太監冷冷一笑:“莫說你個狗東西,今天就算福王殿下親自過來,也休想阻攔我們東廠辦事,給我拿了!”
兩名東廠番子衝上來將酒肆管事製住,魏忠賢叫開房門:“殿下,老奴來了。”
房門一開,露出朱由檢不耐煩的小臉。
領頭的東廠太監頓時跪下,抬手一拜:“東廠司房高起潛救駕來遲,殿下受驚了。”
“殿下?!他是什麽殿下?”管事的眼珠瞪的老大,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看向朱由檢。
朱由檢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樣:“辛苦了你了高公公,要不是你來了,我今天非得被那家夥打個半死不成。
那家夥還說我要是不給錢,他就讓我叔叔去報複我爹,連皇爺爺都沒好果子吃。”
“沒有!我沒說過,我沒說過!!”
任憑管事的如何狡辯,高起潛都不會信他,“殿下,今日之事奴才會如實向盧公公匯報。”
“嗯,我也會告訴皇爺爺。”說著指向酒肆管事:“這個人你打算怎麽處置?”
“殿下,他是福王殿下的人,奴才得請示盧公公才能做主,今晚先把他押東廠地牢裏去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