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王有皇爺爺寵愛,還有錢和鄭貴妃這兩個助力,雖已去洛陽就藩,但將來未必沒有重回北京之日。
至於我麽?哼哼,除了身邊的幾個太監就沒人聽我的,縱使被皇爺爺說是好聖孫,一個毫無權力的好聖孫,將來也就是個藩王的命,當然了我也可以…”
朱由檢話說到一半,悻悻的擺了擺手:“不說那個了,我得有人幫我,李大人你願意幫我麽?”
沒說出的話卻比說出來的話更讓李與善膽寒,他能猜到那段沒說的話是什麽。
朱由檢與皇位繼承人之間唯一的障礙——太孫朱由校。
要是沒有朱由校,朱由檢就是順位繼承人,隻要保住朱常洛的太子地位,那大明江山早晚由他來坐。
話雖然沒說出來,但說話時風輕雲淡的態度說明,他想過這種事!
一個七八歲的孩子,毛還沒長全就想著謀害兄長,並開始布局奪權,這太可怕了!
李與善一時冷汗直流,直到朱由檢用扇子懟了懟他的臉,他才回過神來,深深一叩首:“殿下如有所求,臣莫敢不從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朱由檢瞬間換了天真無邪的麵孔:“李大人快起來坐。”
李與善如坐針氈一樣,朱由檢笑道:“李大人,我希望北京城裏的打行全部查抄,抄沒所得3分上交,1分給你,剩下的給我。”
李與善對城內打行也有所了解,打行的風是從蘇州吹過來的,但現在的北京城裏可不止是蘇州打行,本地打行也不少。
大大小小十餘家,人數加起來能有兩千多人,這種事情稍一處理不好就容易出大亂子。
李與善本想拒絕,朱由檢又道:“你放手去做,真鬧出亂子我在皇爺爺麵前替你說話。”
想起朱由檢腰間掛著的牌子,李與善一點頭:“臣一定嚴辦此事。”
“好啊,另外還有一件事,東長安街之前的胡姬酒肆,管事叫張成,我希望他死於意外,這事兒要做的幹淨漂亮,知道麽?”
“是。”
“魏忠賢!”
房門推開,魏忠賢走了進來:“公子爺您吩咐。”
“下去告訴賬房,以後李大人來這兒的消費一律算我賬上。”
“是。”
正事說完了,李與善一刻也不想在朱由檢麵前多呆,立刻起身告辭:“殿下,臣家中還有事,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朱由檢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,笑而不語的送他離開。
李與善走後,朱由檢一人在包間內坐了很久。
一個李與善還不夠,還得有更多的人聚攏他羽翼下,這樣無論是爭奪皇位,還是將來擺脫群臣遏製都有好處。
他絕不會像萬曆皇帝被群臣挾製,至於爭奪皇位的事,不到萬不得已,他還不想用最快捷的方式成為皇位繼承人。
畢竟…
自己那個哥哥,是真沒有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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