宅門開了,一個老門子正要過來攙扶她,可看到她的臉時就愣住了,忙回身道:“老爺,夫人,你們快來看啊,小姐回來了!”
“怎麽了這是?”
沈瑤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,自顧自的回房去了,走了一路,又喝了一壺酒,剛一躺下困意立刻來襲。
就在她要睡著時,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,一個四十來歲的綠袍男子,帶著一個年紀相仿,手拿佛珠的婦人走進屋內。
男子一進屋就看見死狗一樣躺在床上的沈瑤,不由惱怒道:“沈瑤!!!”
“嗯?”
沈瑤眼睜開一條縫,看到來人,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,蜷縮到床尾,驚叫一聲:“爹!”
沈盛時一頭黑線:“你爹我是鬼麽?”
“不是…爹,你怎麽來了?”
“我聽老王說你回來了就來看看。”沈盛時走到書桌上,拿起一麵銅鏡丟到女兒麵前:“你自己看看你成什麽樣了?”
“怎麽了啊爹,我挺好的啊。”
沈瑤說著拿起鏡子一看,頓時明白了,自己的臉被墨水畫成了豬頭,一隻豬鼻子和大嘴占了半張臉。
顧不得抱怨,趕緊下床:“爹,你聽我狡辯,這是我一個朋友弄的。”
“有原因?哼,你看看你自己,還有點女兒家的樣子麽,都這麽大的人了整天跑外邊耍酒瘋去,你說哪個好人家的公子能瞧上你這幅德行。
你爹我前日跟幾個同僚出去喝酒,我們是同榜進士,年紀都差不多,他們的兒女早都成家了,人家問起來,你爹我都沒臉跟人家說起你。”
沈盛時一臉怒其不爭的教訓她,忽然目光被桌角一把扇子吸引了他。
檀香木的扇身,一看就是好東西。
拿起折扇緩緩張開,眼睛逐漸眯起,打斷女兒的狡辯:“這扇子哪兒來的?”
“我朋友的啊,他落下了,我就帶回來了。”
“你這扇子的主人就是給你畫花臉的人麽?”沈盛時緩緩搖動折扇,感受微風扶臉的感覺,扇麵上書:非富即貴。
“是啊。”
“是麽,那你這朋友來頭可不小啊。”
見老爹不追究自己了,沈瑤又來勁兒了,跑到沈盛時身邊貼心的為他捏肩:“爹,你咋知道?”
沈盛時看著扇麵道:“從這扇子上就看出來了,這扇子用的是檀香木,這水磨之骨,滑潤如玉,光可照人,裱扇之紙也是正宗的蘇紙。
這把扇子做的堪稱完美,甚至可以用作貢品,而且此扇極新,就是提字人的筆跡太稚嫩了,總之能用這種扇子的人,肯定非富即貴。”
“哇,爹,還真讓你說對了,那家夥的確不像一般人。”
沈盛時嗬嗬一笑:“好啊,看來是爹太操心了,這樣,這幾天你抽空把人帶到家裏來,讓爹娘看看,要真是個好人,就趁早把你倆的事給辦了。”
”啊?辦什麽事啊?“
“你都能在人家麵前睡覺,你說還能啥事。”
“可是爹,我…”想起老爹平日裏的作風,沈瑤覺得還是閉嘴的好:“我沒事了。”
“行了,洗洗睡吧,看你都成什麽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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