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明朝,私底下弄死個人很容易,但要在明麵上弄死一個人,那可就難了。
明代的死刑犯都是要由皇帝勾決之後,才能被執行死刑,每年全國報上來的死刑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,而皇帝為了彰顯自己寬仁為懷,每次還都放過一些。
萬曆皇帝顯然沒有一個個勾決名字的閑心,加上萬曆皇帝已經沒幾年活頭了,所以孫承宗大概率是死不了的。
將記錄文案收到抽屜裏,朱由檢思索一陣對沈瑤喊道:“爛酒鬼,想不想跟我出去玩?”
“出去玩?!”
沈瑤一聽能出去,兩眼直放光,閃現到朱由檢桌前:“怎麽出去?去哪兒玩?”
“那都是其次,出去之後你得聽我的,我才能帶你出去,答應麽?”
“答應答應,你快說怎麽出去。”
“還能怎麽出去,鑽窗戶唄。”
朱由檢來到窗邊敲了敲:“魏忠賢,找根棍子把窗戶撬開。”
沈瑤都驚了:“你瘋啦,這可是皇上讓人封的,你要抗旨啊。”
“是啊,抗就抗唄,反正外邊也沒人看著,我又是毛都沒長全的孩子,做點出格的事太正常了。”
“那我呢?”
“你?”朱由檢仔細想了想:“我就說是你讓人撬的。”
“小鬼你跟我站住!”
…
北京,崇文門大街上。
朱由檢和沈瑤在人群中打鬧嬉戲,關了半個月,可把倆人憋壞了,兩人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,可就苦了後邊追趕的魏忠賢和方正化了了。
朱由檢在人群中輾轉騰挪,三兩下就把沈瑤甩沒影了,可一回頭,沈瑤就竄出來一把按在他的腦袋,對他嬉皮笑臉:“小鬼繼續跑啊~”
“不跑,累了。”
朱由檢環視左右,想找個休息的地方,卻發現街道上有很多三五成群,穿著素色冬衣的文人,這些文人無一例外都是外地人,他們說的方言在朱由檢聽來跟外語一樣難懂。
“這些人哪來的啊?”
朱由檢正納悶呢,魏忠賢連呼帶喘的過來解釋:“哪兒的都有,這些舉人老爺在貢院考完試,就等著放榜了。”
魏忠賢這麽一說,朱由檢想起來了,今年有會試啊。
明代每隔三年舉辦一次會試,全國各地的舉人入京參加由禮部主持的考試。以往各屆會試中未中的舉人也可一同應試。
一共考三場,每場三天。
在貢院考試之後被等著放榜,榜上有名的等著接受朝廷複試,複試完畢之後,在四月二十一日參加殿試。
看著街上這些普遍四五十歲的讀書人,朱由檢心裏慶幸自己的身份,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,想在大明朝混出名堂也得靠讀書。
會試三年一次,每年從全國各地進京趕考的舉人足有上萬人,而朝廷每次隻錄取二三百人,這錄取比例可比高考嚴多了。
“老魏,這些進京趕考的舉人都住哪兒啊?”
“就是一般客棧唄,有錢的住好點的,想什麽狀元居、尚儒客棧什麽的,沒錢的就住差點,這些個舉人,在他們老家是個寶,可在京中也就是根草了。”
魏忠賢語氣輕蔑,在宮裏混了這麽久,他的眼界也變高了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