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應聘(2)

["不錯，還懂些規矩！ 蓮夫人不由多看了幾眼，半年多來王爺借酒澆愁，為了以防萬一，王爺身邊的侍婢都一律換成了侍奴。如今府裏就再也挑不出年輕順眼的侍奴了，蓮夫人聽了大管家的話，聘用新人。 “你是外地人？” 除了梓州她就到過帝京和鹹陽，說帝京人氏顯然不合適，“回夫人話，小的是鹹陽人氏。本來京城投親，誰知親戚們已在數日前搬走了。身上的盤纏用盡，小的實在無路可去，想在府上討碗飯吃。” 蓮夫人聽她說話，抑揚頓挫，刹是好聽：“看你的樣子讀過書？” “回夫人的話，小的讀過兩年書，還算識字。” 蓮夫人聽罷，抬抬手臂道：“就用他吧！回頭大管家好好教教他王府規矩。” 大管家神情怪異，壓低嗓門道：“蓮夫人，雲蟠苑那邊正缺人手，你看……” 想起安王發怒的樣子，無人敢接近，即便她是跟他時間最長的侍妾也不敢邁進雲蟠苑半步。前兒，皇上破天荒地將李洛宣到宮裏，也不知說了些什麽？回來後，王爺便將自個兒關在房中，哪兒都不去。 “對了，你叫什麽名字？” 香君道：“回夫人，小的叫小文。” “哦，小文！那個，你跟大管家下去吧！” 蓮夫人坐到女童身邊，俯身看女童寫字。 大管家走在最前頭，嘀嘀不休地把王府裏亂七八糟的規矩講了一遍，又道：“小文，往後你就住在雲蟠苑，小心侍候王爺。若是侍候好了，蓮夫人那邊自會打賞。” 繞過長廊，便到了一座華麗的院落，院門上掛著一塊匾額，上書“雲蟠苑”三個大字。 大管家推開院門，立即就從裏麵傳出一股巨浪般的酒味，衝斥著人的大腦。院子裏，到處都是酒壇、杯盞，傳來一個男子無力的聲音：“父皇！母後……”支吾不清，隻能聽到幾聲呼喚。 這就是傳說中，借酒沉淪無所事事的安王李洛。 清瘦男人走近花廳門外，躬身道：“啟稟王爺，侍奴到了！” “讓他進來！” 大管家示意香君快進去，香君定定神，怎麽感覺大管家的神情很怪異，就像要上沙場迎敵一般。 “奴才小文拜見王爺！”香君進去，學著男子的禮儀跪拜在地上。 醉眼朦朧的李洛定定地凝視著麵前的小廝：這世間竟有如此好看的少年郎，清秀中不失靈氣，美麗中又不失嫵媚，竟比女娃兒還生得嬌俏動人。 李洛俯下身子，用手指勾起香君的下巴。她的身上，竟有好聞的體香，不是脂粉味，猶如山野的百合。她的眼睛好亮，好純淨，就似一泓明亮的清潭，一眨一動間，就似星辰明月。 看得入迷，手上又加緊了幾分力道，他有些懷疑，這次他們送來的侍奴是女人。無論他們曾經送來的侍奴有多俊美，但他們的眼神騙不了人，唯獨這個，她的眼神楚楚憐人，溫柔勝水。 怎麽越瞧越覺得眼熟，在哪裏見過麽？可他可以肯定，確實沒有見這個人。她的肌膚彈指可破，難道她真是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