麟兒降生(2)

["香君疲憊地躺在床上，看著眼前的三個婦人。 小菱滿是擔憂：“他……不該是啞巴吧？” “把孩子給我！” 穩婆將孩子包裹好，遞與香君。 無論他怎樣，這都是她最愛的孩子，也將是她一生唯一的孩兒。 “煒兒，我的寶貝……”抱在懷中，看著與自己相似的眉眼，心裏充滿了陽光，外麵電閃雷鳴。 姚文氏憶起女兒懷孕以來所飽受的委屈，憤憤地道：“這都是豔兒作的孽，香兒你懷他時怕是生了太多悶氣，所以生下的孩子，才會……” 香君將唇移開兒子的小臉蛋上，孩子的嘴蠕動了一下，她好奇地將纖指探入孩子的嘴中，是的，孩子不是不哭，而是嘴裏有東西。 指頭一勾，勾出兩團小東西，一團太陽狀的血塊，另一團是白色的汙物形若月亮。東西一出，孩子“哇——哇——”地哭鬧起來。 幾個圍聚在床榻前，好奇地看著從孩子嘴中掏出的汙物。 奶娘大驚道：“口含日月！” 香君看著不屑一頓，隻是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孩子，沉陷在無限的幸福與快樂之中。孩子，屬於她自己的孩子，懷他的日日夜夜如此難熬，從今往後，她有了一個兒子。 “咳——咳——”孩子不停的輕咳數聲，香君看著他逐漸蒼白的臉頰，“煒兒，你怎麽了，煒兒……” “卡——”孩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，口出吐出一塊紅豔如血的姆指大小的玉，眾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。香君拾起血玉，但見上麵是隱隱是天然形成山河之圖。 “口含日月，胸裝江山！” 姚文氏見此，喜形於色，正欲說什麽，隻見香君抱著孩子的手更緊了。 突然，她的眼中掠過一絲殺氣，盯著穩婆：“既然你知曉了此事，今日我必不會放過你。” 口含日月，胸裝江山，這對孩子絕不是什麽好兆頭。不，她隻希望煒兒可以平安地長大成人，不要他卷入到皇權的爭逐之中。不要，她絕不要！ 姚文氏大驚：“香兒……” 如果誰會危及到她的孩子，她會不惜一切代價，哪怕為孩子去殺人。 穩婆不停地搖頭再搖頭。 奶娘道：“小姐，牛大娘是個啞巴，你就饒了她吧。她不會講出去的！” 真是啞巴？ 香君滿是疑惑：“奶娘還有小菱與牛大娘，你們對天起誓，今日之事，不得講出去，否則，我姚香君就是傾盡所有也必追殺那人到天涯海角。” 孩子，她的孩子，爺爺曾說她是禍亂天下的禍水紅顏，可是她的兒子卻有帝王之狀。是的，誰也不能再說出去，不能！她定會用盡全力嗬護自己的孩子，從這一刻起，她不會再柔弱，也必不會再忍讓。她一定要給兒子最好的一切！ 兒子，她的心，她的情，她所有的一切！ 牛大娘聽罷，跪在床前與奶娘、小菱對天盟誓，收了姚文氏給了接生銀，冒著傾盆大雨離開了東閣。走了幾步，牛大娘回轉身子，望著屋裏的人影，嘴角掠過一絲淺笑，是會意而又傾心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