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闖閨房(5)

["“仙兒，你為什麽不敢麵對。喜歡有那麽難嗎？” 他尚未說完，香君快速地吹滅了燭火，很快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，是章大寶：“稟太後，額日敦失蹤了！太後這兒沒瞧見人吧？” 如果她告訴來人：他在這裏！那麽，便同時證明了她的心意。 額日敦暗暗地想著，一顆心不安地亂跳起來。 “章將軍去別處尋找，他不在這兒！” 額日敦擁她的力度又緊了一分，仿佛要在頃刻之間與她融為一體再不分離。緊卻不讓她難受的相擁令她癡迷，更令她不知所措。 “太後安歇，末將去別處尋找。末將告退——” “辛苦章將軍了！” 香君在他的懷裏掙紮著，終是掙脫了他的癡纏，道：“你不要誤會，我隻是不想因你毀了自己的名聲。姚香君天下人心裏名聲已經很糟，不能再糟了……” 為什麽要找出這樣的藉口，即便是喜歡他，她依舊能找出很多個理由來拒絕。就算是因為喜歡而護他，她也能找到不相幹的理由。 “喜歡就這麽難嗎？你為何要這樣？你告訴我，要怎麽做，你才能正視我們之間的關係？” “關係？我們間沒有任何關係？” “王都時半月的同床共枕……”那樣的親近，那樣的纏綿，她居然可以說成沒有關係，那樣的毫不經意。 “小聲點！” “喜歡我就如此讓你不堪麽？仙兒……你知道喜歡你有多痛苦。” “既然痛苦就放棄吧！” 她也討厭這種痛苦，糾結的心痛，進退的艱難，明知不能，卻莫名地沉陷其間。一開始就知道他們間是沒有未來的，他們這樣的身份，決定了一場沒有結局的愛戀。 “神子，你為何要如此咄咄相逼。就讓我們……留下美好的回憶！” “我不要回憶，我要的是你！” 皎潔的月光落在屋內，她緩緩地轉過身，似要忘記他的存在。可周遭的一切，都讓她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。 她是冰，他是火，是冰澆滅了火，還是火融化了冰。 他為她痛苦，她又為他心動。 這樣的情、這樣的愛、這樣的矛盾……糾結著，如一波平靜的湖泛起層層蓮漪，揉碎了湖心的月，也揉動了彼此的心。 “你回房罷，我會盡快派人送你回去。”努力不去想紛亂的心，香君故作平靜地道，即便是動了心，她也不能任由情繼續。 “你喜歡我？” “答案並不重要，重要的是結局。我們之間……” 他不管，從來他都是狂熱的，捧住她的臉，近距離的審視著，即便屋內很暗，但他依舊能清楚地看到她發光的眼睛，眼底蓄著水霧，那是她糾結的淚，雖未流，卻潮濕了他的心。“既然喜歡，為何要拒絕，沒有試過就要放手？我不會放手，也不許你放手。隻要你開口，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，隻要你亦如我這般的在意我……若是你要割下我的肉，割下我的心，都任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