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加快了腳程,快速的離開這些村莊,徑直的向縣城去了。
泗州縣城這幾日一直都是緊閉城門,今天高遠是按照慣例帶隊出城,到漢川附近巡視,偵查西岸的狀況,所以才與韓元清等人遇上了。
進了縣城之後,才發現城裏的情況也不甚好,仿佛剛剛經曆過一場大災似的。此時正是下午,大街小巷卻見不到許多人影,徒有幾分淒涼的感覺。高遠簡單的介紹了一番,縣城裏的大戶人家都遷到鄂州去了,隻留下一些散丁小戶,如今世道日下,往日繁榮自然不能再現。
高遠先吩咐了各級勇頭帶領鄉兵到城牆崗樓上進行備戰,自己則引了二十多名心腹騎士,陪同秦朗前往縣衙去見知縣。
韓元清讓楊文興把左營的弟兄們先集合在街道上休息,自己跟著秦朗一起去了縣衙。
剛剛來到縣衙門口翻身下馬,隻聽上前來牽馬的衙役問道:“這位官人,那些軍士是您的扈從嗎?”
韓元清愣了愣,回過頭看了去,隻見自己剛才來到街道上有三個兵士正向這邊小跑過來。等待這三個人走近了,他一眼就看出為首之人竟然是陳祀。
好家夥,這鳥人竟然還沒死?他不禁暗暗罵了起來。
轉眼間,陳祀走到近前,他臉頰上還有一道明顯的傷痕,正是先前韓元清馬鞭所賜。
“你來作甚?”韓元清喝問道,語氣顯得十分嚴厲,就好像在教訓自己的屬下似的。
一旁的高遠和秦朗都詫異不已,他們看那陳祀雖然滿頭汙垢,可是在鱗甲後麵穿的是一套棗紅色武官袍子。宋朝六品以下的官員,袍色以緋為主。韓元清不過是一個九品武將,怎麽對一個品階比自己高的武將如此無禮呢?
“我堂堂副將,難道還不能見一見知縣相公嗎?”陳祀冷冷的回應了一句,他一看到韓元清就覺得自己臉上的傷痕在發疼,這個仇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忘記。
“哼,你這個庸才難道還想蠱惑知縣相公嗎?”韓元清嫌惡的說道。
秦朗有些不解的問道:“韓將軍,這位副將是你的上司嗎?”
韓元清笑了笑,道:“秦相公,他不過是一個跟著灑家兄弟求個活命的人而已。”
陳祀在這麽多麵前被韓元清侮辱,心中怒火可想而知,他恨恨的說道:“你這潑皮小將,竟然以下犯上?”
高遠連連向韓元清勸說道:“韓將軍,陳將軍好歹是副將,你豈能這樣輕慢?”
韓元清向高遠拱了拱手,卻沒有回答他的話,而是盯著陳祀說道:“好你一個陳將軍,昨日你還讓勸我投降齊軍,先前在漢川東岸你更是要我將秦相公解去給齊軍輕功,現在竟然還有臉罵某是潑皮?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