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梓凝甫一醒過來,就聽到不得傷重的消息,整個人都是暈暈的,有一陣子甚至誤以為自己還在夢中。
滿室的陽光愈發晃眼,靜坐了會兒,墨梓凝魂神歸位,連忙收拾利索,前去探望不得。
秦樞子出去打水的功夫,被墨梓凝一把捉住……
“梳子,怎麽回事,誰傷的不得?”
雖然沒有目睹全過程,但秦樞子也知道,不得是趙瑾年命暗衛執的刑,借他幾個膽子,他也不敢講皇上的是非。
“我也不清楚,要不然,你等不得醒了問他……”
趙瑾年經常會交給不得一些機密要事去處理,受傷是家常便飯卻不便對外宣說,墨梓凝多有了解。
“傷得怎麽樣?要不要緊,會不會落下殘疾?”
這樣的問題,秦樞子也隻能選擇性地回答。
“不會落下殘疾,但肯定會留疤……不過一個大老爺們,留點疤不算什麽。”
拿出一瓶金創藥交給秦樞子,墨梓凝道。
“這是特製的金創藥,治療外傷有奇效,而且不留疤,平時我都是備著自己用的,你給不得用了吧。”
“還有這樣的好藥?”秦樞子接過來打量,一個巴掌大的白釉細頸瓷瓶,上麵塞著個紅布塞子,“這是哪裏來的?”
“獨家秘方,我爹送我的……”墨梓凝笑著道,“之前我被惡犬咬到,就是用的這個……看看,我手上一點疤都沒留。”
說著,墨梓凝攏起一隻袖子給秦樞子看,雪白藕臂無遮無攔地橫陳在秦樞子麵前,惹得秦樞子瞳孔驟然放大。
“墨……墨觀察使請注意形象。”
形象?墨梓凝表示對這個詞語很陌生。
“我這就去給不得上藥……”
秦樞子慌裏慌張鑽進門裏反手把門關上,心卻幾乎跳到了嗓子眼。
被秦樞子關在門外,墨梓凝發了會兒呆,決定去找趙瑾年問問清楚,一轉身,恰好見到趙瑾年立於薔薇花架下,正遙望向她這邊看來。
二人四目相對,良久,墨梓凝走了過去,“爺怎麽站在這裏?”
“你去看不得了?”
趙瑾年不答反問,墨梓凝嗯了聲,“爺沒去……?”
昨夜一時心煩意亂對不得責罰過重,此時冷靜下來,趙瑾年頗有些後悔,麵上卻是亙古無波。
“他常受傷,又不是一次兩次了,看不看,傷遲早也是會好的。”
“可是有些傷,反反複複經年難醫……”
“哦?”趙瑾年一雙眼透著看破世事滄桑的淡漠,像是冰冷冷的琉璃,“什麽時候也學會故弄玄虛了?”
“不是故弄玄虛,是真心的……”墨梓凝燦然一笑,雙臂環住趙瑾年脖頸,溫熱的唇輕覆在趙瑾年涼薄的唇上,“天天一次,包治百病。”
突然被偷襲,趙瑾年凝眸麵前的墨梓凝,昨夜那個爛醉如泥心懷恨意的人不見了,眼下的墨梓凝融入進滿眼的陽光裏,甚至比陽光還要溫暖……
難道她真的不恨了嗎?還是把恨意藏得更深了?趙瑾年勾動唇角露出個似有若無地笑來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