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過早膳後,墨梓凝梳洗完畢,扶著趙瑾年出去外麵散步。
守在門口的不得終於見到了著裝正常的墨梓凝,之前的尷尬才隨之消失,看向她的眼神終於恢複了正常。
院子裏寬敞得很,不過布置卻很尋常,回廊池塘花壇亭台,在北都稍算是大戶人家的院子都要比這裏好太多,所以看起來也沒什麽新鮮感,反而是身邊的人,給了墨梓凝不一樣的感覺。
不再是那般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冷,有著病後的虛弱與慵懶,走得久了些,甚至有些賴皮地歪向她這邊,手臂環上來把身體的一部分重量壓在她肩上,雖然有些沉,有些讓她直不起腰來,但墨梓凝卻很喜歡。
“累不累?”穿過花園步入回廊,趙瑾年懶洋洋地問墨梓凝。
“不累,我喜歡……”
墨梓凝的犯賤登峰造極,趙瑾年早已見怪不怪,說不累再把重量分點過去,勉強支撐的墨梓凝頓時腳下一個踉蹌,差點沒趴到地上去。
趙瑾年被墨梓凝帶得身子歪過去,幾乎要同她一起摔倒,被不得手疾眼快地一把扶住。
趙瑾年算是及時站穩了,可是沒人管的墨梓凝卻悲慘地直接跪倒在了地上,一揚頭,恰好撞見走過來的姬氏,活像是在給姬氏叩首問安。
果然,姬氏對墨梓凝的‘跪拜’很滿意,端著架子道,“免禮平身。”
平什麽身?誰跪你了?墨梓凝暗中嘀咕著站起身,彎腰拍掉沾到襦裙上的灰。
“見過爺……”姬氏端莊秀雅地盈盈下拜,趙瑾年不等她下拜,先伸手扶住了她。
“在外麵,這些虛禮能免則免。”
姬氏聞言,斜眄了眼墨梓凝道,“禮數斷不可廢。”
“夫人怎麽突然來了?”趙瑾年當著墨梓凝的麵問姬氏。
或者早已料到趙瑾年有此一問,姬氏福了福身道,“回爺,妾身實在是擔心爺,又聽說妾身父親被山匪所害,更是害怕得不得了,妾身母親早亡,父親又去了,隻剩下爺一位親人,妾身實在是……”
說到此處姬氏傷心欲絕,哽咽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,梨花帶雨的樣子讓墨梓凝都恨不能抱進懷裏安慰一番。
“姬太仆的死訊你是何時知曉的?”趙瑾年語氣冷淡,似乎看不到也聽不到姬氏的淒慘。
“當天夜裏收到的消息,說是父親全身的骨頭都斷了……”姬氏抽噎著回話,一句話說了好半天才說全。
墨梓凝是見過姬重達的淒慘的,記起砸在地上的那個深坑,說是全身骨頭都斷了也沒什麽不可能,‘趙瑾年’的手還真不是一般的黑,墨梓凝暗戳戳將目光投向麵色如常的不得。
“當天夜裏?”趙瑾年語帶深意,落座在石凳上,不得立即擺手吩咐仆人端茶來。
“是,當天夜裏亥時,由姬家仆人趕到宮門外稟報的。”
“夫人可有去送葬?”
姬重達死後,趙瑾年並沒有回宮,而是直接出發去了涅城,如果姬氏需要回家去送老父親最後一程,就必須去找臨時皇帝趙瑾君,那麽倆個人見麵後都談了些什麽,就很耐人尋味了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